正常,但不完全正常。
人類在面對著超出常人認知的東西時,總會放尊重一點的。
就比如現在的謝蘊和燕行。
兩人被放進房間,當穆棠問他們為什么找過來時,兩個陽光開朗大男孩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敬重。
謝蘊“是這樣的小師姐,我和燕行今日碰到了一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
穆棠端起茶杯“你說。”
謝蘊“我和燕兄今日相約練劍,碰見了一個人,他和我們聊了一會兒之后,說非常欣賞我們,問我們有沒有效力于他的想法,事后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那人很有可能是白戾之。”
穆棠一口水噴了出來。
但她卻來不及管這些,隨意擦了擦嘴,立刻問道“那你們是如何回答的”
謝蘊“我們嚴詞拒絕了。”
穆棠“”
她看著他們,目露憐憫。
她搖頭道“那完了。”
兩人費解“什么叫完了我們已經拒絕了,他一代雄主,還能強迫我們不成他堂堂大妖總有不少人為他效力吧”
穆棠冷靜“沒錯。”
“但他這個人怎么說呢他就喜歡貞烈的,越得不到的他越想要。”
兩人“”
看著兩人生無可戀的神情,穆棠起身,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師姐也不是一定要推你們入火坑,但是人在屋檐下,咱們不得不低頭啊。”
“這樣,我正好要接近這白戾之,他注意到你們,正好是個機會,咱們不如將計就計”
謝蘊沉默了良久。
等穆棠說完,他低頭半晌,終于翻譯出了穆棠的話。
他面無表情道“所以,師姐的意思是,這次可能要把我們賣了”
穆棠目露憐憫“你放心,我會把你們賣出個好價錢的。”
二人“”
當天晚上,衛長偃拿著穆棠給的匕首,心情頗為愉悅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兩個下屬看到了他手里多出來的匕首,也看到了那多出來的一顆痣。
一號下屬一驚,頓時將想迎上去的二號拉住,上下打量了衛長偃一下,冷笑“現在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我們大人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大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衛長偃看傻逼似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就是你們大人。”
一號“笑話,大人手上可沒有痣。”
他得意洋洋“你說你是我就信了,你要怎么證明”
并不想證明自己就是自己的衛長偃使出了最有效的方法。
他抬腳踹了過去。
“撲通。”
“撲通。”
兩聲響動之后,雙雙撲街的下屬們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卑微道“大人。”
衛長偃淡淡“嗯。”
下屬一號還是覺得費解“大人手上怎么多了顆痣”
衛長偃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道“有不長眼的東西盯上來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下屬一號皺眉“是有什么東西想寄生在大人身上嗎”
衛長偃漫不經心“算不上寄生,準確來說應該是,曾經被我丟掉的東西,現在又回來了。”
下屬不懂。
他只能問“那這匕首是”
衛長偃就挺起了胸膛,矜持道“穆棠給的,她擔心我,說若是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匕首把手給砍了。”
下屬們“”
這叫關心
衛長偃還一臉的感動“她可真的太在意我了。”
下屬“對,大人說的沒錯,”
關心一個人的方法是讓他砍了手嗎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他們不太懂了。
到了第二天,穆棠果然接到了白戾之的邀請。
他點名要見她、謝蘊和燕行。
見她還情有可原,畢竟名義上,穆棠是這次帶隊的人,他們想要的禁地令牌又在她手上。
但見燕行和謝蘊的話
只能說他確實是喜歡貞烈的。
看著兩人崩潰的表情,穆棠淡定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