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瑯面色一僵“今日還無,但是”
穆棠不贊同“做人,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了。”
白青瑯強笑“雀青還年輕,也不太懂事,穆仙子若是要教的話,我就陪著一起學吧”
穆棠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行啊。”
說著,她狀似不經意間問道“雀青他和上次抓了我們的雀白有什么關系嗎”
雀白這個名字一出,神情陰郁的雀青猛地一抬頭。
白青瑯看他一眼,神情自若道“是那叛徒雀白的族兄,但是他和雀白不一樣,對大人忠心耿耿,是個好的,穆仙子可萬萬不能將對雀白的憤怒落在雀青身上啊。”
這番話一出,雀青看她的目光就更警惕了。
穆棠心中冷笑。
這狗東西。
她現在最起碼確定,這個叫雀青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被白狼一族使喚來的,但最起碼,白青瑯是不信他的。
不然也不可能這么費盡心思地告訴眼前這人,她和雀白帶領的那逃跑的半妖一族是有仇。
她也不急,只放下杯子,平靜道“白公子是要留在我這里學習是嗎”
白青瑯肯定“對。”
穆棠為難“我教學生可是絲毫不留情面的,白公子不后悔”
白青瑯心中冷笑。
不留情面還能比他那魔鬼訓練單更不留情面嗎
不可能了
他肯定“我要留。”
穆棠就笑了。
她揮了揮手,一旁的衛長偃等候多時,立刻遞上兩張試卷。
穆棠帶著懷念的口吻道“既然如此的話,咱們就先來一輪摸底考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白青瑯神情一僵,
他艱難“穆仙子,只不過是種地而已,直接下地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考試”
穆棠不看他,直接看向雀青“你覺得呢”
雀青抿了抿唇,問“學這些,有什么用”
穆棠老神常在“那用處可就大了。”
“一個大字不識一個,但是經常下地,將祖輩總結出的經驗牢記于心的人,可能會成為一個莊稼老把式,一個熟手,他知道什么時節該做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這樣的人,可以扛起一個家,讓一家人吃飽肚子。
但一個將祖輩的經驗牢記于心的同時,又去研究這些經驗到底為何會這樣的人,變回因時制宜因地制宜,讓一個村的人吃飽飯,甚至,讓一整個族的人吃飽飯。”
她彈了彈試卷“我要教你們的,不是該怎么做,而是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看向雀青;“你覺得呢”
雀青抿唇。
他冷聲道“我學”
穆棠微微一笑。
她直接將卷子拍在了桌子上“那,考試”
把兩個人忽悠在房間里考試之后,穆棠就走出了房間。
衛長偃正在外面等著,一號站在他旁邊,正說著什么。
衛長偃見她出來,直接懶洋洋地一擺手,道“你查到什么,直接和她說罷。”
穆棠挑了挑眉“怎么”
一號下屬又轉向她,看了半晌,恭恭敬敬道“我昨天按照穆仙子的吩咐,一直盯著白青瑯的動向。”
“但是白青瑯和他的下屬除了去見白戾之之外,就一直未曾離開過集賢園,今天早上,他是突然從集賢園自己的院子里領出了雀青,仿佛憑空出現一樣。”
他皺著眉頭“我們猜測他們是不是用了傳送陣之類的東西,未免其他人發現,直接將傳送陣開在了關押半妖一族的地方,但是這集賢園里也沒有傳送陣波動的痕跡”
說著,他羞愧地低下了頭“穆仙子打草驚了蛇,我等卻沒有趁機發現什么,實在是”
“不。”穆棠突然打斷了他。
她若有所思道“沒有傳送陣,憑空變出一個大活人,這本身就很有問題了。”
她沉思著,見一號還沒有走,疑惑道“你還有什么沒說的嗎”
一號遲疑了片刻,含糊道“我們還從別的渠道得到了消息,近些日子,妖皇怕是要對白青瑯動手了。”
穆棠一愣“說具體點兒。”
一號當即十分精準道“十萬妖兵,已經在路上了。”
穆棠“”
你可真夠精準的。
白戾之自己怕是都不知道他就要瀕臨城下了,一號一個被困在機集賢園的下屬卻知道的這么清楚,穆棠假裝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平靜地點頭“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