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棠一臉的沉思。
一旁的衛長偃湊過來問道“你在想什么”
穆棠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在想你怎么這么沒用。”
衛長偃“”
他一張臉都黑了,再也支棱不起來。
反而是穆棠,她若有所思地開口“那群妖兵是昨夜把人帶走的。”
他們在這里這么久,白戾之一直沒有動那瓶魔血,現在突然把所有凡人都帶走試藥,很是可疑。
昨夜
正好是他們自導自演出刺殺白戾之一事的時間。
白戾之全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沒空發號施令,但是魔血一事全程都是白青瑯在跟進,難保不是他下的令。
白戾之前腳被刺殺,后腳他就把那魔血安排上了,他或許沒有很確切的懷疑,但這感覺也太敏銳了一些。
現在想這些已然無用,穆棠甩了甩頭,沉思片刻后,低聲道“衛長偃,我記得我們曾經在那裝魔血的玉瓶上留下標記,你現如今看看標記還在不在”
衛長偃如她所言,捏了個法訣。
片刻之后,他平靜道“標記還在。”
穆棠表情沒什么變化,等著他下一句話。
衛長偃“但是標記的位置一直不曾動彈過。”
穆棠了然。
果然,白青瑯還是多疑的,他沒法拋棄那些魔血,但他已經拋棄了那在他心中已經存了疑慮的瓶子。
眼看著衛長偃抬起頭又要再次破墻,穆棠毫無預兆地握住了那只手。
衛長偃一驚。
熱火朝天地跟在他們身后的半妖們也是一驚。
一片沉默之中,他們中年長的半妖突然伸出手,一邊轉頭,一邊捂住身旁未成年半妖們的眼睛,嘟嘟囔囔道“這不是我們這些良家半妖該看的”
衛長偃也反應了過來,他開口,下意識地想像平時一樣,說上兩句荒誕不經惹人厭煩的玩笑。
但這次開口,他居然沒說出口。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心里告訴他,衛長偃啊衛長偃,你這個時候再來不正經的,可就完了。
他嗤笑,完什么完,誰人能讓本座完了。
但是嘴巴反而像是不聽他使喚了一般,居然一句不著調的都沒說出來。
腦子也不聽他使喚了,費盡心思地想著他這張狗嘴里怎么能吐出一顆象牙來。
最后還是沒吐出來。
因為他感覺到穆棠正在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他手上那顆混合了魔血和魔劍的魔氣而生出來的痣。
衛長偃被她摸的癢癢,似乎也不止手上的癢,讓他很想伸手去撓一撓,卻又不知道該撓哪里。
她似乎還說了什么,他沒怎么聽清。
他的關注點只在自己的手上,最終憋出一句“這、這不合適吧”
穆棠聞言一臉莫名地抬起頭“不合適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讓你試試能不能感應到魔血的蹤跡了吧畢竟你手上的痣和魔血也有些淵源,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衛長偃“”
他冷漠道“哦,那很合適。”
穆棠反而瞇起眼看他,疑惑道“不對勁,你今天怎么”
衛長偃冷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