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平之以為今晚將不會發生什么的時候,卻聽坐在椅子上正把玩著酒杯的岳緣突然出聲了。
“既然已來,何必在外面一直停留”
沒有抬頭,目光還是死死的落在手上的酒杯上,這酒杯乃是一份花瓷,上面有著名家所刻下的花紋與文字,手摩挲上去,感受上上面的凹凸,頗有一種玩味之感。
“外面夜風很大,雖是夏日,可也是容易著涼的”
同時拿起了擱在桌子上的另外一只酒杯,岳緣緩緩的為其添上了一杯,笑道“夜風很冷,想來吹了這么久,也是需要一杯酒水暖暖身子的”說完,右手食指朝那杯身一彈。
一聲脆響中,裝滿了酒水的酒杯頓時旋轉著朝大廳外飛了出去。酒杯飛出,卻是沒有絲毫的墜落跡象,杯中美酒更是緩緩旋轉出了一個漩渦,卻是沒有溢出來一絲一毫。
嘭
一聲輕響在大廳外響起。
隨即,一道帶著四川方言的口吻從外面響起,回道“好酒好身手”
人卻是沒有絲毫顯露的打算。
“那是自然”
聞言笑笑,岳緣舉杯朝外面的黑暗示意,道“我岳緣喝酒從來只喝好酒但是,我卻是最愛十八年釀的女兒紅唔,悅來客棧的酒很合我的口味”
“這酒雖好,卻仍然不是我最喜歡的酒”
一口飲盡,岳緣這才將手中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繼續問道“怎么觀主,不進來坐坐”
“不了”
拒絕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沒有絲毫應下來的跡象,反而是用一種奇特的口吻說道“這福威鏢局我已經是很是熟悉,不想坐了”
一旁。
見著岳緣與外面那人打機鋒的林平之在聽了這話。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什么叫做這福威鏢局我已經太熟悉不過呢
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哪怕是現在沒什么江湖經驗的林平之也能聽出其中的兇狠來。可以說,福威鏢局幾乎赤裸裸在人家的眼中。一想起這段時間來,林家是生活在這種局面中。想想便不寒而栗。
“噢”
岳緣伸手從一旁的碟子中拿出了一粒花生,慢條斯理的剝著殼,反問道“既然不想坐,那么怎么不走”
“不走,只是因為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而已”
對于岳緣的諷刺,來人也沒有說什么,而是隨意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眼下這種局面已經妥妥的擺在了明面上,只不過眼下還有最后一條遮羞布沒有徹底撕下而已。
想要的是什么
辟邪劍譜還是于人豪
或者兩者都是。
但是實際上這些東西卻是已經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不過在有些時候。面皮就是這么一回事。自欺、欺人而已
“原來如此”
岳緣似是恍然大悟。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點點頭,卻是猛地轉移了話題,道“道長。是想要林家夫婦來交換么”
“爹娘”
一邊,林平之聞言大驚,正想起身回后院查看自己父母的狀況,卻被岳緣一手壓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不用擔心后,林平之的心情這才稍微的好了些,不過對于自己父母的擔心還是不斷吞噬著林平之的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