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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
號稱君子劍的岳不群堂然而坐,他是華山派的掌門,自當坐主位。
目光含笑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岳靈珊,笑問道“剛才我在外面,聽你說此次去福建有人賞你了好大一錠元寶,是怎么回事給爹爹說說看”
“嘻嘻”
岳靈珊聞言不由一笑,腦子里再度浮現起了那一身墨衫,手持青瓷杯喝著竹葉青的男人,于是笑著說出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在一邊的勞德諾偶爾補充岳靈珊漏下的東西。
一番回想下來,岳靈珊與勞德諾兩人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那名叫岳緣之人很是不簡單,功夫極為高強。當然,在岳靈珊的眼中那人的武功自然是不及自家爹爹的。
“對了”
“爹爹,那人的名字也與我們一樣的姓了,姓岳名緣”
岳靈珊回想起岳緣的名字,覺得這個名字很是有意思,尤其是其中那個緣字讓她很是喜歡。
“岳緣”
蹙眉,面帶笑意的岳不群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疑惑,詫異的喃喃自語道“山岳的岳,緣分的緣”
搖搖頭,岳不群將腦子里那種荒誕的想法驅逐出腦海后,這才對岳緣的武功思索起來。能一擊將原本就已經受傷的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打成重傷,至少對方的功力不比自己低。
對方是一名罕見的高手。
將關于岳緣的事情壓下后,岳不群則是與自己的女兒還有二徒弟閑聊了其他的事情。其中自然是岳靈珊的語言居多。畢竟人家一名小姑娘,這趟出遠門,與自家二師兄兩人在福建盤旋,那種特別的經歷是一個剛出茅廬不久的小姑娘很是興奮與回味的。
聽著自己女兒的話。岳不群與寧中則夫婦兩人則是面帶笑容的看著眼前,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岳不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霾。
當岳靈珊嘻嘻哈哈的跑出去玩耍后,而勞德諾也恭敬的離開了大廳后,房間里便只剩下岳不群與寧中則兩人。
“哎”
一聲嘆息自岳不群的嘴中發出,他望向前面的目光有些失神,眼下華山的局面確實不好,經歷了氣劍之亂的華山,基本上就只是大貓兩三只,剩下的便是一堆沒有發育好的小貓。
整個門派弟子中,唯一讓岳不群感覺上過的去也就是自己的大徒弟令狐沖了。
只是令狐沖那種性子。卻著實讓岳不群喜歡不起來。
身為岳不群夫人的寧中則在自己夫君如此模樣。便知道他是在為眼下的華山局面擔心。原本華山可以說的上是五岳派中聲威最赫的門派。要知道當初華山派可是幾乎自己就可以與日月神教對碰。
但是在華山經歷了魔教十大長老圍攻華山奪書,以及那內斗的氣劍之亂后,堂堂華山派。堂堂傳承自全真的大派就這樣成為了五岳派中最為墊底的存在。
而現在的華山派的名聲竟然只能是夫妻二人的名聲來抬華山派的身態,與其他四派比起來,現在的華山派真是沒落了。
在江湖上,論聲望寧氏一劍寧中則在江湖上要比君子劍岳不群還要大,而岳不群的聲望更多的不過是在為人處世之上,所得而來的仁名而已。
可以說在江湖上某些人的眼中,岳不群雖然號稱君子劍,但是他的武功或許還比不上他的夫人寧中則。
而正是如此,寧中則在岳不群教導她修習紫霞神功卻也沒有去練習,其中的原因恐怕是為了在人前為自己的丈夫長面子。畢竟。身為岳不群的夫人,聽聞江湖同道嗤笑自家丈夫的武功不如自己,這卻也是一種恥辱。
岳不群本身沒有在意,但是身為夫人的寧中則卻是不能不在意。
此刻聽聞丈夫那一聲嘆息,寧中則作為岳不群枕邊人數十年的人,自然知曉自家丈夫究竟在嘆息什么。回想起華山派曾經的風光,寧中則也不由的出聲感嘆。
重振華山的重擔壓在自家丈夫身上,這種壓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