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無比的看著那小和尚走近了和氏璧,想要伸手拿下和氏璧的時候。這師妃暄才反應過來。
“道公子”
“不”
岳緣沒有回頭,師妃暄在這銅殿中守衛岳緣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時在外面的時候,岳緣便有過對師妃暄所在地方的猜測。其中最大可能呆的地方便是這離和氏璧最近的地方,那便是銅殿。
“現在人家可不是什么道公子。你應該稱呼我為佛公子”
笑聲中,岳緣隨意的瞎扯了一句,右手卻是絲毫不停,然后捏上了和氏璧的一角。手碰上的剎那,頓時一股強烈無比的冷熱之感自指尖傳來。
恍惚中,岳緣有一種錯覺。那便是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開水中燙了一下,接著又丟入了冰水中,冷的徹骨。
岳緣覺得自己右手好像就這么僵硬了。
“放放下”
身后,師妃暄卻也是打了一個寒戰,握劍的右手也是在不覺間顫抖了一下。這和氏璧傳出的詭異寒熱之感,竟是沿著岳緣,沿著她手中的色空劍直接將師妃暄也給影響到了。
“是你放下劍”
緩緩的轉過身,岳緣壓下那種僵硬的感覺,借著和氏璧的瑩光,岳緣壓根兒沒有去理會脖頸邊上的利劍,而是望向了對方。這個時候岳緣終于瞧見了這慈航靜齋的傳人,無數江湖人心中的仙子師妃暄的真正模樣。
美
美的不似是人
這是岳緣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么一種感覺。然而,這種美卻是給人一種徹底的疏離之感,不是自然的疏遠,而是對方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
若說婠婠是黑夜中的精靈,那么師妃暄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
比起婠婠的精靈妖嬈率性,這師妃暄則是高的讓人覺得虛偽,讓人覺得疏離和討厭了。
但是這疏離和虛偽什么的只是對弱者而言,對強者來說,這只是值得征服的對象。碧秀心對邪王石之軒如此,言靜庵對龐斑如此。不過這其中有一點不好說的是,不知是女人征服了男人,還是男人征服了女人。
而眼下呢
誰知道。
不過在三尺范圍內,岳緣與師妃暄因為同受和氏璧的影響,內力收斂,暫時不敢運使,這使得師妃暄因為性別落在了下風。
在岳緣借著瑩光看清了師妃暄的面容的時候,師妃暄同樣也瞧清了岳緣的模樣。
兩人對視半晌。
岳緣這才繼續說道“退開師妃暄,你阻止不了我拿下這和氏璧,你不是我的對手”
“”
哪怕是手中拿著色空劍,在這一刻師妃暄卻也是知道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曾經,寧道奇對岳緣有過評價,師妃暄也聽聞過。寧道奇的評價,便是道公子岳緣可謂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她師妃暄不是岳緣的對手。
陰癸派的婠婠同樣不是岳緣的對手。
“為了天下蒼生,還請道公子留下這和氏璧。莫要讓妃暄為難”
抿了抿嘴,面對岳緣的目光壓迫,師妃暄沒有絲毫的退讓。不僅如此,師妃暄右手上的色空劍還加大了些許力度,鋒利的劍刃已經割破了岳緣脖頸上的皮膚,沾染上了絲絲鮮血。
脖頸上傳來的冰涼之感,岳緣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
與師妃暄對視了半晌,岳緣不得不感嘆聞名不如見面,這師妃暄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固執己見。太過執著的人,讓人敬佩。也讓人討厭,也會讓人喜歡。
時間不多。
婠婠與陰后祝玉研不會拖延太長的時間,一旦自己在這里呆的太久,對方放棄了拖延的打算,自己被堵在里面,那就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