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千百年來的底蘊不是區區一個純陽能夠媲美的,哪怕有了岳緣的幫助,可問題是眼下的道門并不團結,內部生生的兩撥人馬,完全拖累了彼此的戰斗力。
心中對以后的事情進行了一番分析思索后,岳緣這便走出了溪邊,朝森林深處的難民處走去。
七天后。
岳緣離開了洛陽的大范圍。
在這段時間里,足足燃燒了這么長的時間的靜念禪院終于熄滅了下來,那坐落在其中的佛像還有銅殿都生生的被融成一大坨一大坨的巨大銅塊。這些東西,則是被王世充派人全部收了回去。
在王世充的安排下,這些銅再度回爐變成了銅錢。
至于離開,是因為王世充接下來與瓦當李密兩人之間的戰爭終于開始了。
一者防守。
一者為了破洛陽,以改變自己現在的劣勢,從而重新得到天刀宋缺的支持。
為了踏上那一步,雙方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已經開始了無數的小摩擦,洛陽外面的有些小鎮上已經發生了戰斗,瓦崗軍步步緊逼。在這種情況下,岳緣自然不會在這亂糟糟的戰場上留下來。
王世充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當初在洛陽岳緣便已經知道了,更不用說自己又將那和氏璧碎片拿了回來。若是現在遇見,只怕對方搞不好會丟下李密,先對付自己。
至于李密
殺了翟讓而奪取龍頭位置的人,從這一步就已經走了下坡路。
對比起洛陽即將發生的戰斗,岳緣眼下的心思已經落入了巴蜀。
接下來的時間里,岳緣乘船沿著水路去了巴蜀。
倒是在這幾天中,卻是再也不見了婠婠的蹤跡,也不知道人家跑到哪里去了。再吩咐了門下弟子的行動后。岳緣便掉轉頭,尋了一艘船,沿河而下,向巴蜀的方向而去。
巴蜀。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正因為路難走。嶺南巴蜀一帶幾乎被崇山峻嶺還有那參天樹木與懸崖絕壁所阻,使得進入巴蜀的路十分的難走。若走陸路,其難度不下于登天。眼下,進入巴蜀最好的路途,便是水路。
而且還是需要看季節。不能在漲潮發洪水的時節走的水路。
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自三國以來,巴蜀就是處在這樣的半封閉的態勢,外面的進來難,里面的出去同樣難。
這么多年來,巴蜀的情況并沒有太多的好轉。其道路還是那般的難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身處嶺南的天刀宋缺被困在了這里,地利的不足生生的將擁有非凡軍事智慧的宋缺給堵在了里面。就如同曾經的蜀國的諸葛丞相。
若沒有好的天時,那么宋缺將會是一生鎮守南方的架勢。
別人進不來,他也出不去。
當初的楊堅楊廣便是這樣的情況,而有心爭奪天下的宋缺卻是天時地利都不和。更是無奈了。
更是連成都都暫時拱手讓給了自己的結拜兄弟謝暉,使得其創立獨尊堡成為了成都的最大勢力。這一步,無疑是天刀宋缺對梵青慧的妥協,對隋朝的妥協。
只是到了眼下這個時候
等了這么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的宋缺,怎能還會宅在家里
他的手,早已經動了。
成都。
“唔”
剛剛下了船踏足成都的岳緣第一眼便開始打量起這個時期的成都來。不得不說眼下的成都很有別樣的風味。
與洛陽,揚州不同。
這里有著更多的異族,其中行走在街上的有著許多穿著各色民族服裝的異族人。
譬如那半露了半個腰肢,將小蠻腰留在外面,一身金銀飾品叮叮當當的苗族女子,其大膽程度要遠遠超過自己曾經見過的藍鳳凰。不同時期,有些習慣果真不同。
這般的打扮,要是藍鳳凰見此定會對自己先祖的習慣甘拜下風。
望著那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輕笑中,手中折扇啪的一下打開,搖著扇子,帶著月缺劍,在一陣叮叮當當的鈴聲中岳緣正式踏足這對比起中原戰亂喧天,這里暫時獨顯幽靜的城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