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皇宮大殿。
此時此刻這里沒有莊嚴的氣氛,唯有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沉重。
龐大的壓力,還有氣勢籠罩整個皇宮大殿。那跪倒在地的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去觀看那端坐在皇位上的女子,每個人頭上都已經是冷汗遍布。
即便是有人看見了對方坐上皇位的方式,一時間卻也沒有人敢開說說一聲。
整個大殿里,甚至靜的只有呼吸聲隱隱入耳。
以及那一滴滴的汗水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響。
女人正大光明的坐上皇位,無論在哪里都是逆天行事,但在眼下的西夏皇宮卻是無人敢說一句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西夏與其說穿了是皇帝在掌握,倒不如說是太后在掌控整個西夏。
一直以來,太后都是在后宮,似乎不怎么出來,最多也不過是話語中遙遙指揮。
可以說,在現在的西夏官場,文武百官真正知道太后的厲害的不過是數人,更多的人已經不是死去,就是解甲歸田。但是面對對方如此正大光明的踏上皇位,有人不敢說,但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會一直保持沉默。
半晌。
跪在后面的一名年輕言官終于忍受不住這份壓力,猛的抬起頭瞧了一眼。一眼之下,立時氣得七竅冒煙。在他的眼中,西夏堂堂的皇帝正匍匐在那美麗的不像話,似是神仙的女人的腳下,就如同一條狗一般。而那女子則是端坐皇位之上,左腿輕輕的架在自己的右腿上,玉足正放在那匍匐在邊上的皇帝的腦袋上。
這一幕。
無疑沖擊了他的思想。
試想堂堂皇帝豈能如狗一般的匍匐在地任憑一個女人如此作踐即便是她是太后也不行
一想到這里,年輕言官也忘記了先前那份降臨的恐怖氣勢,強行撐起身,目光直視那端坐在皇位上的靚麗仍如少女的女子。開口說道“太后,臣有話說”
“噢”
鳳裝下的年輕女子微微抬頭,目光投在那發言的年輕言官的身上,沉吟了下,收回目光,眼皮微合,道“準”
“”
如針刺一般的眼神落在臉上,讓年輕言官的面皮都感覺到一種刺疼的感覺,尤其是對方那隨意一瞥的眼神,更是讓他差點嚇的停止了呼吸。比較起來皇帝的氣勢確實遠遠不能與太后相比。
但是
這里是西夏。
亦不是中原。
不能存在一個女人爬在所有男人的頭上,就如同中原歷史中的那個女人一般。即使大家都知道眼下西夏的掌控者真正的是太后,但也不能容忍這么明目張膽。
所以,即便是死他也需要挽回那些被嚇住了的大臣的心,要讓皇帝知道這滿朝文武還有人是皇帝的忠心臣子。
“臣”
“恭請太后移位,那里不是太后當坐的”
西夏皇宮大殿里,此刻只回蕩著這么兩句話,然而這兩句話卻是讓整個大殿的氣氛再度凝重了幾分。一時間,大殿里不斷綿延響起不少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僅如此。
還有許多大臣在趴在地上的同時。也悄悄的用目光瞅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臣子。
“”
沒有出聲,留在大殿里的只有無聲的沉默。
年輕言官輕輕的抬起頭,見到的是那鳳裝籠罩下的一張似笑非笑的玉臉,正在盈盈笑著看著自己。感受到這股似笑非笑。又似贊嘆的目光,年輕言官竟然是不堪這份笑意,整個面色不由的紅了一下,隨即又猛的低下頭去。
啪啪啪
一道略顯清脆的掌聲突然在大殿上響起。引得不少的大臣都悄悄的抬頭瞅了一眼,發現鼓掌的正是那端坐在皇位上的太后。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面下的地面上。似乎上面有著什么好看,值得鉆研的東西。
唯有那出聲的年輕言官感到一絲意外,本能的一種不妙自心間升起。隨即,他便聽到太后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