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面前,則是擺著一封信,正是當初被人送過來的,來源乃是西夏。
攤開的信紙,被吹得起起伏伏,那角落處,有著一行字唯我可稱一品。
當這封信送到師妃暄的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就亂了。
心中,一直翻滾著一種名為后悔的情緒。
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信。師妃暄一直在隱隱的有些發呆。
不一會兒。
一陣鈴鐺聲在外面響起。
頓時吸引了師妃暄的注意力,將她從一種回憶中拉了回來。
鈴聲。讓人覺得太過熟悉,太過懷戀。
未等這份感懷徹底的在心中醞釀,鈴聲來到了門外,隨后房門終于被人推開,一身錦衣的人踏了進來。
沒有說話。
走入房間的錦衣人只是安靜端坐在了師妃暄前面的椅子上,兩人對目而視。
師妃暄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遮掩物,面紗亦沒有。
兩人互相打量著彼此。
半晌。
師妃暄的目光從面前這個做一身男兒打扮的錦衣女子身上收回,說道“我后悔了”
“噢”
“那真是讓人意外”
隨手將手中的長劍放在桌上,隨口回話的錦衣女子這番舉動讓師妃暄的眉頭不由的一蹙,那劍的模樣太過讓人熟悉,是色空,更是月缺。雙眼微微的瞇了瞇,師妃暄的視線再度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問道“你不問我為什么”
“為什么”
似乎是為了配合對方,錦衣女子面帶笑意的詢問了一句。
“夠了”
“明空”
但是這份如鸚鵡學舌一般的問話,終于惹惱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生氣的師妃暄,言語中直接道明了來人的真正身份。
“哈哈”
錦衣女子大笑不已,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容,她這才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在后悔什么,后悔將我交給了婠婠師傅”
“”
師妃暄覺得自己的眉心有些疼,當初做下這件事,哪怕是最終自己的女兒得到了皇位,但真正意義上她自己算的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嗎為了目標,算的是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宿敵婠婠的手上。
以婠婠的那種性子,她在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女兒。從此以后,其實已經不能徹底的算是自己的女兒了。
彼此之間沒有詢問對方為何在此,對于她們來說這個事情已經得到了認證。對于其他的事情來說太過簡單,因為有些東西只要彼此知道一個訊息便能夠推測出大概。
在這一刻。
師妃暄有一種看到了婠婠的影子的感覺。其實在將對方送到婠婠的手上后。兩者之間其實再度見面的時間已經極少。回想起來,這么多年來,師妃暄突然發現母女之間竟然再度見面不過是十數次而已。
甚至。
在將人送出后,師妃暄再度見到明空的時候,是在天山附近,那個時候明空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傾國絕色的少女。
而在那天。
少女親手殺了一個男人。
一個在魔佛道三門中有著一個共同代號行者的男人。
流著淚,吻著對方。笑著用天魔刃親手插入對方的心臟。
那一刻。
師妃暄便發現自己的女兒不是想象中的女兒了。
再度見到明空的時候,她已經貴為皇后。而那個時候,明空據聞已經得到了寇仲為后代留下的皇族最強絕學唯我獨尊功,為此更是推導出了純陽的部分絕學武功。而在之后,明空的做法已經漸漸展現出了她真正的心思。
或許之前,她的事情都遭受到了影響。
譬如婠婠。
譬如師妃暄本身。
在她掌握大權后,第一件事便是反手將自己的師門魔門,差點將其連根拔起,而緣由,不過是為了那傳說中的道心種魔。當然。在真正知情人的眼中,她們都知道,這不過是明空一直存留著的怒火。她在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