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貞貞面色凝重,眼前女子的武功可以說厲害的讓人側目。哪怕是她累積了這么多年的功力,但在這一刻她仍然不敢小覷,否則的話就如同幾十年前那一幕場景。
深吸了一口氣,唯吾獨尊功徹底爆發,左手化拳為掌,直接轟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背上。
霎時。
只聽衛貞貞一聲悶哼,那兩者之間懸空旋轉不休的氣球被一掌打的朝武明空的方向而去,連同著她的人帶的不斷的朝后滑退。
面對這一擊,武明空沒有絲毫的意外。眼中也不存在贊賞,唯一的只有失望。一邊被這氣球推動著后退,一邊道“八荒唯我獨尊功呵呵。衛貞貞,你恢復了也只有這樣了在你的手上,你之天賦著實浪費了這門功法”
說完,武明空一身腳步猛的一踏,整個不斷后退的身軀停了下來,另外那只空下來的玉手前伸,如同撥弄一個毛球一般的隨意,直接將那兩人功力對沖形成的氣球給握在了手中。
隨即,猛地一捏。
轟隆隆
空氣球遭受巨大的力量,在這一刻便徹底的被捏爆開來。
散開的氣勁如同萬千利刃刮過地面,空氣球所劃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條足足三尺來深,尺許寬的溝壑。就好像被犁過一般,大量的泥土石塊被拋向了兩邊。其中一道氣勁更是徑直劃過山頂,沖出了外面。
沿著空中,在半空形成一條足足有百米距離的凹形通道后,這才消散化作微風。
沒有理會對方的諷刺,衛貞貞從不認為自身的武學天賦有多好,在當初學武的那一刻,衛貞貞便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公子,她只想幫公子做一些事情而已。
轉身來到倒在地上的阿朱身前,神情嚴肅的檢查了一番后,衛貞貞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
只是輕傷,不算嚴重。
已經升到嗓子眼兒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衛貞貞這才重新站起身來,扭過頭,看著站在遠處沒有任何動作的少女,對方的身上已經不見任何的柔弱,有的只是威嚴與狠辣。
面前少女有多狠辣
衛貞貞自是知曉,要知道當初的陰癸派掌門祝玉妍、圣女婠婠以及一眾魔門之人,只怕無人能夠和面前這個一副少女模樣的女子相提并論。反手間,將自己的師門連根拔起的狠辣,足夠讓天下間知曉一些事情的人側目與害怕。
看著她,衛貞貞有一種在面對自家公子的感受。
而且還是那種持劍狀態的公子的感受。
兩人到底是父女,有些東西一脈相承。
“沒想到,你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邁著輕緩的步子擋在了阿朱的身前,衛貞貞的臉上一片凝重,眼中也是失望。
她讓阿朱假冒自家公子便沒有想過是否會隱瞞下對方的機會,畢竟人家有著一個母親同樣擅長此道。衛貞貞只想再度確定這份事情的真相,看對方能否有所悔改。
但這些天的表現,卻是讓衛貞貞的內心頗為發涼。
是報復嗎
報復需要做的這么狠嗎
衛貞貞的內心對武明空有著一種大人看著小孩子走錯路的心疼。但在見識過對方將魔門幾乎連根拔起的做法,已經知曉了她是一個固執的人。在某方面。與岳緣是一模一樣。
第一個遭受報復的便是婠婠。
而眼下輪到了生父生母了么
迎著衛貞貞那心疼中錯雜著失望的眼神,還有長輩一般的語氣,讓武明空很是不樂意。
眉頭微抬,武明空說道“朕,討厭這種眼神”
“對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武明空輕輕的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思索了半晌,這才用一種平淡至極的語氣說道“無崖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