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金九齡身上的影子再度有了反應。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衫。甚至連同面孔都隱藏,唯有在腰間別著三柄武士刀的黑衣人出聲了,聲音有些奇特,聽起來與正常的漢話有著明顯的分別。聽起來讓人感覺的有些別扭。
“霍天青離開了山莊。”服部千軍一句簡短的回答,告訴了霍天青的去處。
離開,這便是霍天青在這次行動中給出的合作方式。
同樣。
這也是一種不完全的合作,這是霍天青給出的一種謹慎的試探。如果金九齡接下來成功了。那么雙方便會進行下一步的合作。離開,是霍天青眼下能夠給出的第一步。
“”
雙眼微微一合,從鼻子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哼哼聲。對于霍天青去了何處,金九齡并不在意,如果剛剛霍天青沒有給出一個讓人覺得滿意的答案,那么眼下的他也應該如那些倒在地上的青衣樓殺手一般失去了生命。
排除了霍天青,金九齡倒是對身后服部千軍那別扭的話語感到一些不適應,不管是聽了多少次,這股子別扭的感覺都讓金九齡有一種對方從始至終都是外人的感覺。
“二十年了,你這漢話聽起來還是讓人覺得一塌糊涂。”轉過身,視線定格在了眼前一身黑衣扶桑忍者打扮的服部千軍的身上,金九齡說道“難不成家師與你們交談用的是扶桑的語言”
“嗨”
點頭,恭敬的話語從服部千軍的嘴中道出“東方教主是屬下一生中見過的最為出色,也最讓人敬佩的人。”
是真敬佩還是假意臣服
金九齡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在他的了解中,扶桑之人最為出眾的地方便是隱忍。對方能夠在日月神教遭受了重創仍然不離不棄,那么不是真心臣服,那便是有著極大的所求。
回想起二十年的那一波扶桑浪人內亂,被家師一怒之下殺了一半這才止住。沉吟了一下,金九齡這才再度對眼前的黑衣忍者做了一個彼此都明白的警告“我不希望你同那猿飛日月受到一樣的下場。”
金九齡沒有見過,但也知道扶桑浪人內亂便是由這猿飛日月而起。他太小覷了家師,即便是家師遭受重創,亦不是區區扶桑浪人可以媲美的。
“”
服部千軍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目光卻是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金九齡的手腕,那上面有著無數的針線。
人未動,卻不代表著心未動。
哪怕是隔了二十年的時間,服部千軍仍然清楚記得猿飛日月死狀之凄慘。試問,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繡花針會有如此恐懼威力。
受傷的絕頂高手可怕。
一個受傷的女性絕頂高手更為可怕。
即便是到現在,在服部千軍的腦海中,他也完全無法分辨東方教主是否真正是一個女人。在服部千軍看來。東方教主有著千面的變化。
沉默了半晌,金九齡觀察了一遍服部千軍的變化,可惜因為對方包裹在黑衣中,壓根兒無法看出什么,最后只能接著說道“不過家師這才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這次行動之后,家師答應會讓你一覽那套絕學。”
葵花寶典
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的服部千軍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目光隱隱發亮。當初的猿飛日月便是為了這套絕學而亡,同樣他也是非常想見這套武功的人。
這并不因人而異,因為他也是有著那樣的想法,只是當初猿飛日月做了出頭鳥。生生的讓服部千軍生生的再度隱忍了二十年。若是能夠親眼觀看那套武學,服部千軍覺得自身定能再度提高,達到一個讓他無法想象的境界。
見眼前的忍者終于有了反應,金九齡的心中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揮揮手道“去,我們該繼續了。”
“嗨”
一聲恭敬的應下,隨后便是一陣青煙自腳下升起,服部千軍就這么消失在了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