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的聲音在這有些寬闊的過分的房間里回蕩。
而回答他的則是這扶桑武士的一連串嘰里咕嚕的扶桑語言,讓霍休、獨孤一鶴還有閻鐵珊三人聽的一頭霧水,三人對視一眼。發現這壓根兒語言不通啊。
服部千軍面無表情的看著三人,那黑巾蒙面的臉上只有一雙冷的刺目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自是聽得懂對方的話,只不過回答的時候故意的使用了自身的語言。
果然。
眼前的三人內心都錯愕了。
鏘
武士刀緩緩出鞘,刀身與刀鞘摩擦的聲音在這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作為臣服在教主手下數十年的人。服部千軍非常清楚自己表現的越好,才能讓教主越發的側目。即便是通過金九齡得到了答復,但這也不能讓人松懈。
在服部千軍的眼中,眼前的三人已經是死人了。
二十年前他已經是很強。但埋頭隱忍二十年的修煉,更是讓服部千軍在殺人術上更上一層樓。可以說,單以殺人來說。他也是世上的頂尖高手。與中原武學不同的是,服部千軍的一身所學全部是為了殺人而服務。
“哈哈”
“有意思。”
獨孤一鶴笑了,看著眼前這個黑衣武士拔刀的動作,他的目光先是在對方身上剩下的那兩柄長短不一的武士刀上停留了一下,這才起身笑了起來。
這中原,什么時候輪到扶桑武士來撒野了
獨孤一鶴在成為峨眉派掌門后,他的身心其實在登上掌門位置那一刻就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是金鵬王朝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是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
道德禁錮了過往,也讓他走上了這條路。
獨孤一鶴現在的身份讓他擺脫不了道德的禁錮,既然道德已經將他化作了正道人士,那么他只能為了保持這個面目將過往了解一切的人一一覆滅。
讓以前的事情徹底的化作秘密。
名利,世人所求。
霍休和閻鐵珊求的是利,而他獨孤一鶴則是求的名。
但在服部千軍這個扶桑武士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十幾年的掌門身份已經讓獨孤一鶴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以中原武林正道人士的方式才有的反應。
因為想要峨眉派的掌門,是需要手腕,名聲還有品德都足夠的人才行。
即便是眼下他與霍休、閻鐵珊等人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在見到一個扶桑武士后,十數年正道門派掌門角色扮演的習慣已經讓獨孤一鶴有了動作。
“只是中原何時輪到一個扶桑武士來撒野呢”
話語落下,獨孤一鶴的右手同樣撫上了手中的劍柄上。
獨孤一鶴如此表現讓閻鐵珊與霍休不由側目。在三人重聚以來,兩人其實就發現了彼此的一些與曾經過往的不同之處,眼下獨孤一鶴的這份不同便已經彰顯了出來。
這就如同閻鐵珊的生意經,霍休的陰暗掌控一樣。
兩人有一種錯覺,這里不是所謂的殺手組織青衣樓的據點,而是正道江湖門派的聚集地。
氣氛,一時之間顯得極為的詭異。
鏗鏘聲中,一聲銳利的爭鳴聲在房間里響徹。武士刀由極慢的速度在瞬間變成了急速,扶桑武士特有的拔刀斬轟然而出。
刀出鞘。
伴隨著的是銳利的破空聲,刀氣應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