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沉默了。
這一個問題已經表明了眼前女子的來意。同時也告訴了他對方的身份。
霍天青望著商秀珣,一時之間沒有說話,而是保持了安靜,內心卻是不由的升騰起了一個感慨。今晚過后,只怕青衣樓再也不存。演了那么多年的戲,霍休也該謝幕了。
黑暗在蔓延,蔓延的地方是心。
當那份妖媚的讓人發顫的笑聲在房間里響起的時候,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霍休與獨孤一鶴是被這種奇詭的笑容所引,至于服部千軍則是回想起了教主的身影。當初猿飛日月死的時候,教主就是這般笑的。甚至,服部千軍自身也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恐懼。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黑暗中的三人雖說聽到了這笑聲。也憑借聲音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但并沒有立即出手的打算。
首先開口的是霍休,只聽他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開來,“你是誰”
獨孤一鶴的注意力此時也集中在了來人的身上,戒備不已。
眼下。
局面說復雜是復雜,說簡單也是簡單。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天只怕想要安然從這黑暗中走出。是不大可能了。
“殺你們的人”
“當然,你們也可以用其他的東西買命。”
那嬌柔恍若女聲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言語中盡是張狂與肆意。
“譬如”出聲的是獨孤一鶴,他也想知道這人為了什么,心中更是在猜測對方是否便是霍休嘴中的那個人。
“金鵬寶藏。”
一句話道明了來意。
黑暗中,霍休與獨孤一鶴兩人的神色同時一凝。如此明目張膽的表明來意,尤其是在青衣樓據點里,這般做法是自信還是自負思緒千轉,霍休與獨孤一鶴幾乎同時得到了一個一樣的答案。
對方是與那個扶桑武士是一伙的。
甚至。
對方只怕還不是霍休想象中的那個人。
該死
霍休的內心突然對自己的安排有些不自信來,未等到該來的人,反而是多出來一部分同樣對金鵬寶藏有著興趣的外人,這讓霍休第一次有一種無法掌控局勢的感覺。
因為霍休實在是想象不出有哪個勢力在集合了扶桑武士,又對金鵬寶藏感興趣的存在。在腦海里思來想去,一些江湖門派都被霍休排除在外,那么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
對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不是江湖中人。
不是江湖中人,那么對數量龐大的財寶感興趣的只有朝堂中人。
霍休是一個聰明人,只不過是在腦海里分析了半晌,便已經大概的推測出了對方的來歷,對方究竟是南方哪個王爺的人自二十年前魔教造反失敗后。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在腦海中浮現造反這個詞匯。
定南王
太平王
一連串的王爺名字在腦海里翻涌而過,但最終還是無法確定。這僅僅是猜測,霍休無法肯定。除此之外對方也有可能是出自錦衣衛與東廠的人。有這個疑惑,僅僅是因為對方那柔媚的似乎女人的聲音而已。
金鵬寶藏上官飛燕到底泄露出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