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父王發現了什么
一想到這里,胡亥的面色不由的白了白。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這幾年來,在胡亥接觸秦王政的過程中,身為兒子的他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秦王政越來越威嚴,越來越深不可測。
是的。
對于自己的父親,身為兒子的胡亥用了一個深不可測的詞來形容。
這也使得他在尋常的時候,在秦王政的面前可謂是表現的很是完美,雖然在平常的時候也是表現出自己的看法,有著小孩子對父輩的撒嬌,也有那故意做的明顯的小心思。
但胡亥十分清楚自己的性子在這段時間里已經變得跟鵪鶉一樣。
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致命的危險。
趙高這數次的明目張膽的觀察也讓胡亥十分在意。第一次,胡亥還錯以為是被自己父王發現了什么不妥。但緊接著的幾次卻是讓胡亥感受到了來自趙高的心意。
心意。
明目張膽的觀察,便已經表明了趙高的心思。
對方是想要接觸自己而提前打的招呼,表現出來的善意。
同樣。
那也是一種警示,更是一種試探。
胡亥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明目張膽只是在自己看來的明目張膽,在這咸陽宮中只怕其他人都不怎么清楚。
就在十八世子胡亥低頭沉思的時候,一個極為輕微的腳步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這腳步在這一刻落在胡亥的耳中恍若平地驚雷。
抬頭望去。
見到的是一名蒙眼負劍老者,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陰暗的角落里,氣息隱而不發,而剛剛的腳步聲則是由這個老者故意發出。當見到這人的形象與身后背負的長劍后。十八世子的面色變了變,然后他嘴角一揚,笑了。
大殿。
文武百官不見一人,在的只有這個帝國的真正掌控者秦王政。
一壺熱酒。
正擺在小火爐上不斷的燒著。
在秦王政的對面,岳緣同樣盤膝而坐。
一個陰陽家的最高領導,一個帝國的王。
“一見東皇閣下,便如春風拂面,拂去了這入冬時節的寒冷。”秦王政笑著撥弄了下眼前的小火爐,笑著說道“話說你我二人好久沒有這樣對坐了”語氣溫和,絲毫沒有尋常作為帝王時候的威嚴,在這一刻反而是老友一般的隨意。
“”
岳緣抬眼掃了一眼面帶笑意的秦王政,臉上倒也爬上了一絲詫異,那份功法倒也被秦王政練出了些許名堂。剛剛來自自己身上的熱勁顯然被秦王政感受到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用春風拂面來形容。
“陰陽入秦的時候。”
“今天,是第二次。”
“只是不知王上此次又是為了什么”
陰陽家取法家而代之,便是岳緣與秦王政一次會面后,陰陽家這才大舉登上了秦帝國的舞臺。秦王政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一個合格的帝王自然是知道取舍。
而今天再度第二次用這般平等的舉動來試探,無疑對方有著極大的追求或者要求。
當初是統一。
如今
對一個帝王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追求了。
那便是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