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對方在陰陽家的地位好像并不低。
石蘭看得出來,能夠端坐在月神身邊,與月神同車而坐。其地位在陰陽家只怕不可小覷。至少,那高月在陰陽家的安危并不讓人擔心。
可是
對方是愿意還是被迫的
莫名的,這個有著成長傾國佳人資質的少女石蘭在這一刻有了一種比較和推測的心態。畢竟,她之過往經歷和成長以及受到的教導,往往容易朝壞的地方想象。
只是石蘭的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后,便被壓了下去,而是勸導起已經淚流滿面的荊天明起來。也不知道是被項少羽給憋的還是本身便已經悲哀至此。
就在石蘭思考這些的時候,眼角余光停在屋頂的上方,她突然發現那原本潔白一片的月輝莫名的暗了一下,好似有什么東西自頭頂飛過。
心一顫。猛地抬頭望去。
那里什么也沒有,石蘭見到的只是一輪被一朵云遮掩了半個的圓月掛在天際當空。
香車上。
高月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睫毛微垂,結合著臉上面紗。還僅是少女的她便有了一種朦朧美感,就好像在月下的精靈引人奪目。沒有人知道高月在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即便是在身邊的月神也無法推測一個少女的多變心思。
月神同樣沒有任何的舉動。
沒有無端的猜測。
沒有絲毫開口的跡象。
雙目似閉未閉,她的感官在這一刻已經徹底放松,精神朝四面八方散了開去。月神在以自己的精神感應著四周那些觀察陰陽家的有心人。
帝國。
還有儒家。
唔還有墨家的人嗎
在精神感應下,四周隱藏的人在月神的腦海里如同夜晚深處的火燭一樣歷歷在目。在陰陽家舉派自咸陽而動后。這一路來被追蹤觀察的人實在是太多。
那些人打著什么心思,月神也能大概的猜到一些。
不過在月神看來,也不過如此,不用太過在意。
這些窺視的人不過是躲藏在黑暗中的蛀蟲,他們在東皇的目光注視下將清晰不存。
想到這里,月神又回想起了幾天前,那在半路途中遇到的那個手持巨闕劍的農家黑劍士勝七。
那勝七的重劍著實厲害。
哪怕是月神也不得不贊嘆,這是一個堪比縱橫衛莊與蓋聶的劍術頂尖高手。任何的人面對這樣的一個從黑獄中走出來的手段狠辣的人物,并手持巨闕劍的人,都會覺得棘手。
即便是釋放勝七并賜予巨闕的李斯,也無法控制。
可這樣的人在東皇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不過如此。
連目光都不敢與東皇對視之人,又有多強
回想那天,攔路的勝七面對陪女兒坐著香車的岳緣,可謂是興沖沖而來,倉惶的逃去。那種風采,月神回想起來便是一種贊嘆。
一眼,便定生死。
同樣來到了桑海城的勝七一個人端坐在房間里,膝蓋上則是橫放著那柄巨大的巨闕劍,心頭還是彌漫著幾天前那份恐懼。
要知道他以往可從知道何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