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了。
蜃樓的那一刻起。岳緣在陪了赤練后,岳緣便察覺到了心態的變化。這心態,與曾經在天龍時期的時候,也并不同。那時只是一種單純的生理沖動,而如今則是心態上的興奮。
血液流動加快,心也跳的快了一分。
岳緣知道。這是本能。
是龍對鳳凰的天生敵對。
只要碰面,便分生死。
而這份興奮,便是一種獵殺的沖昂之感,甚至連曾經被岳緣好不容易消去的那股生理沖動也在這股興奮的激蕩下開始有著一種復蘇的跡象。
岳緣知道,只怕隨著蜃樓離鳳凰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么這股興奮便會越來越濃,越來越盛。當兩者碰面的時候,便是這股興奮感達到最為巔峰的時候。
“啊哈”
張嘴,白色的氣流從面具的縫隙中竄出,目光停在那端坐在自己面前雙眼緊閉不知生死的星魂,岳緣微微的扭了扭頭,對于這種興奮,他在這一刻卻也是沒有絲毫的解決辦法。
這,已經不是功法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唯有徹底根除,才真正能解決自身所面臨的問題。
不過
岳緣倒也期待,這股興奮到底能將自己催發到什么樣的地步,能將自己的劍催發到什么樣的境界。他也想見見自己真正意義上全力不留余地的爆發下,到底有多強。
同時。
帝國。
上下的局勢,在蜃樓東渡后,就開始了變化。在無數人的眼中,就好比脫了韁繩的野馬,開始亂七八糟的跑了起來。可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們自己是那個持有套鎖的人,是能夠套住這匹脫韁的野馬的人,能夠掌控局勢的人。
就好比是篝火,是繼續讓它燃燒還是撲滅,那么你到底是飛蛾,還是持水提桶的人每個人都對自個兒做了一份自我認知,只是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是那只飛蛾,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將是提桶倒水的人。
譬如儒家。
只不過不同其他的人,儒家的人在自認是提桶倒水的人的同時,也抱有一種殉道的心態來進行。
尤其是在公子扶蘇被秦皇嬴政一道圣旨傳回帝都后,在桑海城的小圣賢莊,儒家三位當家就此開始做了相應的安排。自然,以三位當家的謹慎,也是留下了退路。
畢竟,嬴政到底是嬴政,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把握去成功勸導,對方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意見。
面對他,就必須要防止意外。
最終,儒家三位當家在彼此盤算了一番,又與荀子交流了后,定下了時間。
祭天。
這將是一個好節日子。
如果成功,那么儒家將要踏上舞臺,如果失敗。那么就必須再度潛伏,等待公子扶蘇。
三位當家中,張良在伏念做下決定后,自己的心中也隱隱約約的起了另外一個念頭,就是當初幾人對談中,那在腦海里一閃而逝的想法。
如果
我說如果出現了最大的意外,那么就只有
低著頭,向來溫文爾雅的張良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行此險事。
就在小圣賢莊儒家磨刀霍霍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是發生著其他的事情。
只是比較起儒家即將到來的大行動。墨家和項氏一族的事情則要小的多。
墨家的人在這段時間里仍然是在準備著自己一貫以來的安排,在陰陽家幾乎舉派而走的時候,他們的力度反倒是加大了不少,頗有一種想要取代陰陽家的錯覺。
可惜,這個只是錯覺。
不僅墨家上下,哪怕是雪女都知道。
想要達到陰陽家的地步,除非秦國倒下,新生的帝國是他們墨家支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