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衛莊是對方師弟的身份,可在盜跖和白鳳兩人來說,這份恩情來的太大。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蓋聶是一個極為注重承諾的男人。否則的話當初也不會因為麗姬的一個請求,放棄劍圣的身份從秦國帶著荊天明逃亡。
千金一諾,莫過于此。
更不用說這一次還是以幾人性命定下來的承諾。不管蓋聶心中是否愿意。他也會履行這份諾言。
“她瞧上了什么”
“聚散流沙的刺殺,鬼谷縱橫一脈的縱橫之術,至于墨家就更不用說了。”不知何時,昏迷的衛莊再度恢復了清醒,接過了幾人的話頭說出自己的看法。
“師兄的話,就是我的話。”
“至于是否心服哼”衛莊譏諷一笑,顯然在場的人沒有人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只不過是被局勢被武力生生的壓服,而為首的兩人卻又是那種千金一諾的人物,這使得局面生生變成了這樣。
停頓了一下,衛莊這才繼續說道“不過在我看來,這雪女的野心恐怕遠不止如此啊”
這種氣吞八荒的舉措,衛莊看遍天下也沒有發現幾人有如此氣魄,更何況還是一介女子。這樣的女子,又豈是高漸離能掌控的他有如此結局,也是顯而易見的結果了。
而且有句話衛莊沒有說,或許這樣也好,他可以更加接近的了解東皇這個人,了解這個人的武學,了解對方身上被隱藏起來的弱點。
野心不止如此,難不成她還準備打算一統百家
盜跖聽了這話,心頭不由的冒出了這么一個讓人駭異的念頭。這難度只怕比秦皇嬴政一統天下的難度還要大。陰陽家自己也做不到不說法家,儒家,就單單說道家道家
猛的,盜跖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在前不久,雪女的身邊似乎跟了一個小道姑。
莫名的,盜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過仔細一想陰陽家與道家的關系,倒也不是太過意外。
陰陽家在這數十年間,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隱藏在這黑暗中的又有多少未知的東西。若說現在還有人在盜跖的面前說陰陽家舉派東渡,盜跖定會狠狠的扇對方一巴掌。
再說陰陽家舉派東渡,在真正的聰明人眼中都不會只是看事情的表面。
陰陽家取代法家站在頂點,在這段時間里定然是有做過其他的準備,想到這里,盜跖自言自語道“除了我們墨家外,陰陽家還在哪些地方安排了他們的人”
“以這種情況,不說嬴政身邊沒有陰陽家隱藏的人我也不信啊”
是啊。
雪女的例子,是在是太過驚心動魄。
這不得不讓去思索陰陽家的作為。
聽著盜跖的自言自語。衛莊直接說道“不說全部猜到,只要推測出一部分倒也沒多大的難度。這次帝國對我們的圍堵,該來的卻沒有來,那么這個人便有最大的嫌疑。”
黑暗中,白鳳與盜跖一怔,兩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來。
羅網首領趙高。
不提盜跖與白鳳兩人心中的黑暗揣測,借著絲絲幽光,衛莊的目光落在了蓋聶那同樣殘去一臂的身上,苦澀一笑,道“師兄。你是將心思放在了那現任的墨家巨子荊天明的身上”
“”
蓋聶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只是以那個臭小子,他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嗎”言語中,衛莊對墨家的未來感到絕望。
荊天明在雪女的面前,向來就是一副被欺負的鵪鶉樣。
一旁。
同樣想到這副場景的盜跖,也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