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
岳緣腰挎彎刀,就那么站在門口掃量著那突兀的站起身,無比緊張的女人。
被拿起來的長劍,還有發白的臉色。
以及那隱隱給出來的熟悉之感。
眼前的這個美貌女子,正是這一代的慈航靜齋傳人言靜庵。
緊張。
意外。
還有震驚。
許許多多的神情變化在言靜庵那種漂亮的臉蛋上來回展現,好似開了一個顏料鋪。
那個只存在傳說中,留痕在書籍上的男人這一刻真正的出現在了言靜庵的面前,這一刻她整個人只覺得自己好似那個傳說中的葉公一樣,顯得那般的可笑,尤其是在對方那溫和的目光下,言靜庵發現自身的勇氣就好像那冰雪遇見了烈日下陽光一樣融化開來。
“嗯”
輕哼的口吻,審視的目光,岳緣上下打量了言靜庵一眼,單論模樣也算是萬里挑一,算得上是罕見的美人,但真正給他熟悉感的還是那慈航劍典所帶來的感受,這門劍法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有過師妃暄做例子,再在岳緣的眼中,去看慈航靜齋的后輩,卻發現她們都有著師妃暄的影子。
除非這些慈航靜齋的傳人能夠將劍典推到更高的境界,直接將劍典這門劍法推入死關,然后破碎,否則的話在沒有超出師妃暄境界的時候,落在岳緣的眼里便是渾身上下都是散發著那個女人的影子。
因為慈航劍典是一門專門用來塑造一個類型的女人的武功。
其雷同性可謂是給人印象極為深刻。
哪怕是曾經陰癸派的天魔功也不會如此。
在陰癸派中,婠婠是婠婠,陰后祝玉妍是祝玉妍,但在慈航靜齋中,歷代齋主,歷代傳人都有著非常相似的地方。
能從一人而窺探到全部,這便是劍典。
歷代傳人都超脫不了那境界最高者的形象,她們的培養方式讓岳緣現在有了一種是在不斷復制的過程。
一如華夏那不斷輪回的王朝歷史。
“姑娘,你就是這一代慈航靜齋的傳人言靜庵咯”
邁步走入房間,岳緣如客人一樣很有禮節的反手將房門給關上,慢悠悠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言靜庵的身前,目光在那已經拔出了半截的長劍上停留了一眼,伸手輕輕的放在了言靜庵的手背上,微涼的感覺印入掌心,微微用力,又將那長劍給推回了劍鞘。
轉身。
反客為主的坐在了那椅子上。
微微側身,還整了下一個讓自己舒適的感覺之后,這才歪著頭,看著額頭上已經沁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的言靜庵,開口道“坐”
“別害怕。”
“本座沒有那么可怕的。”
岳緣柔聲安撫著言靜庵那緊張無比的情緒,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
“”
言靜庵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因為額頭汗水流淌到眼角的緣故,使得她的眼睛有些花,但對于對方的話確是嗤之以鼻。
在她的眼中,這岳緣便是真正的大魔王。
是他造就了整個天下與江湖的黑暗。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那記載在典籍上的文字卻正在訴說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寥寥幾筆,那留存的數字正式告訴她們慈航靜齋后面歷代的傳人這個男人所造成的影響。
人命
對于這個男人來說,真正的只是淪為了一個數字。
成為相關人員筆下的文字。
在師門典籍上,自隋之后的文字記載就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可謂是自唐直接分段,前后兩者呈現了完全不同的局面。
大唐之前,慈航靜齋的敵人一直是陰癸派,但在大唐之后,她們的敵人便只有一個,那便是岳緣。
這群女人發瘋了,將很多的不該屬于岳緣的東西也一股腦兒的丟在了岳緣的腦袋上。
“咦”
“為什么要這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