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姑娘,能讓我陸小鳳心甘情愿駕馬的,你還是第一人。”
他太好奇了。
好奇這么一個謎團一樣的人究竟帶著什么樣的陰謀詭計。
容白撩開車簾,云蒸霞蔚的黃昏陽光。但隨著雨后的晴朗,極其絢爛,照耀在她的臉上,使她染了幾分金光。
她慵懶回答“那第一個不收錢財就愿意保護我的人,你也是第一個。”
陸小鳳道“那你就不怕,我們二人和倒在地上的人是一樣的目的”
容白睫羽輕顫,倒映在眼瞼處如一只翩躚的蝶,含著笑意看著花滿樓。
“無所謂,反正你好奇我,多過好奇錢財。”
白來的壯丁她很喜歡。
車簾內的人妖冶又神圣。
只可惜,在車簾旁御馬前行的花滿樓看不見這種旖麗。
而坐在前頭聽到這話的陸小鳳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凝滯了一瞬,攥著韁繩的手稍稍用力,而后這才大笑出聲。
“姑娘可真了解我。”
容白不置可否。
“姑娘,莫要在看在下了。”花滿樓側眸,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容白的視線,與她四目相對。
容白不解,花滿樓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的焦距,更沒有光芒神色,可他卻能準確無誤的判斷出她的眼神還有她的位置。
太奇妙了。
剛才便是。
她本以為花滿樓會扶住她的劍,可花滿樓卻扶住了她的手腕,就差一點袖中的藤蔓就被他摸個正著。
總有一種雖然他比之常人失去了視力,卻能夠透過表面迷障看清楚本質的明晰。
“你怎知我在看你”
花滿樓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容白的些許置氣。
“靠心。”
風聲蕭瑟,日月交融。
容白聽著在馬上微微側身彎腰的公子輕笑著說。
“我的心告訴我,你在看我。”
花滿樓的小樓多了一個人。
并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陸小鳳。
而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
花家本就因為花滿樓急于搬出花家而十分擔憂,現下好像理解了一些,卻又暗罵花滿樓胡鬧。
若是真有喜歡的女子,怎可如此對待。
可不能學陸小鳳,飄來飄去的定不下來。
花家老夫人心里這樣想著,卻又不敢多加干預,只好更派人關照起小樓來。
也讓人多留意容白,切莫讓人覺得哪里不舒服。
至于陸小鳳
一正式到江南地界,陸小鳳就走了,沒有留下音訊。
花滿樓早就已經習慣陸小鳳的行徑。
而容白只將手中和鏢局簽訂的那份契書交給了花家的人,就再也沒有過問。
她相信花滿樓和陸小鳳。
更相信兩個懷疑她“居心”的人不是壞人。
是給她送上門“冤大頭”。
“小姐您放心,這事兒肯定辦得妥妥的。”
“現在四大名捕可有好幾位都待在江南,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
容白暗暗記下,道了一聲謝。
花家的人面紅耳赤的離開,容白看了看小樓的環境,本想著隨遇而安,看著這番情景也多了幾分自在。
花。
花滿樓喜歡花。
并非是那種充門面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