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花滿樓傷心,她想要維護花滿樓。
但,她始終還是執著于天下第一的。
她有些后悔刻意逗弄花滿樓了。
飛出的幾縷發絲輕蹭在花滿樓的下顎處,帶來幾分癢意。
握著韁繩的手攥緊了幾分。
容白以為不會聽到的回答,伴隨著秋日的風聲,花滿樓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記得。”
“但你”不需尋找借口。
容白袖中的藤蔓有些活躍,她不知為什么花滿樓欲言又止,捂著袖子被轉移了注意力。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有些奇怪地問著陸小鳳“容姑娘是不會騎馬嗎”
看了逐漸遠去身影的陸小鳳翻身上馬,想過什么之后眼中意味深長,故作曖昧說著“當然不是。”
“情人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西門吹雪,花滿樓喜歡容白。”
西門吹雪換了一個嶄新的腰帶,手上是他。那一瓶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劍。
他比陸小鳳幾人出來得晚了幾步。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鬼使神差地撿起了在地上的那一縷發絲,還放置在了胸前的夾層中。
一直帶著他們從小樓出來,陸小鳳將一切都盡收在眼底之中。
他對容白的感情十分微妙,現下更是覺得容白不是他可以喜歡的人。
容白讓他產生了一種懼怕。
他害怕再沉迷下去,他會放棄自己是個浪子,選擇不再流浪,而是在一個地方安穩地生活。
他害怕這些從未想過的事,也害怕容白本身對他的誘惑。
他提醒著西門吹雪。
為了花滿樓,也更是為了西門吹雪。
為了所有人都好。
他可不想最好的幾個朋友全部愛上了一個人。
西門吹雪點點頭,好似這句話他從未開口問過也從未產生過好奇一樣,眸中如同未化開的濃墨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衣隨風而起翻身上馬,手中執劍,往前方而。
迎著日光,西門吹雪想起剛才朝他劈來的那一個寒芒,呢喃自語道“陸小鳳說花滿樓喜歡容白,卻未說容白是不是喜歡花滿樓。”
擁有如此潛力之人,豈能沉醉于兒女情長。
不過這種想法消散在空中,兩人打馬前行不一會就追到了他們。
夜晚,星輝月朗,玄月像一把彎刀,驅散了夜晚的烏云密布。
四人找到一家客棧便停下不再趕路,客棧名字普通,掛著的燈籠忽明忽暗,但伙計很熱情地迎上來“幾位打尖兒還是住店,咱們這兒的客房十里八鄉可是數得著的。”
陸小鳳最先翻身下馬,他們四個人一個劍神、一個從小不缺錢的少爺,一個又厲害又會抬杠的,交際這事兒只能夠他來。
“要四間上房,再弄些好酒好菜來。”
伙計點頭應下,但轉眼有些怔愣地看著從被攙扶下來的容白,即使有著面紗也難以阻擋她的絕世榮華。
客棧內只有樓上有兩個客人,所以大堂內只略略點了兩個蠟燭,光線昏暗。
伙計本一直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在見到容白的那一剎那便已經覺得自慚形穢,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足以被最珍貴的所有嬌養。
容白在跟著出門的時候就帶上了帷帽還有面紗,所有惡心的眼神已經被花滿樓盡數擋下,不讓她受到片刻覬覦。
“累嗎”
“不累。”容白搖搖頭。
這個伙計沒有說錯,這里的環境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伙計雖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帶著他們上樓開始張羅。
正當他們走過有些陳舊的二樓木板的時候,有個亮燈的客房從里面打開,一個做小廝打扮的人對著伙計直接開口
“小二,我們公子要一桶熱水,快些給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