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喊什么呢這么入迷”容白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胤禔的腰帶,上頭叮叮當當地墜著許多的玉佩和香囊。
“快幫我把這些首飾弄下來,特別重。”
她見胤禔還是只呆呆地看著她不說話,似笑非嗔,嗔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也只覺得眼波流轉。
“還以為是做夢”
她離開京城的前一夜入睡的時候也覺得像是一場瑰麗的夢境。
事情到了眼前卻顯得難以相信。
那些她逃都逃離不了的皇宮里的深宅大院,離不開的體統規矩,討厭的所有種種竟然在此刻成為現實。
這樣說著,容白拆開腦后的一個發簪。
將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從后面挽了幾縷放到前面。
那明艷到高不可攀,猶如天上明月星辰般的美麗。在這個動作之下平添了幾許平易近人。
眉眼如畫,嫁衣勝雪。
那個小時候第一眼就能夠讓他收起所有鋒芒的小花,如今總算是生長在了他的土地上。
“即便是夢那也不敢醒。”
胤禔這才回神,扶著人去梳妝臺前坐下,明亮的西洋鏡在燈光之下,將人的面容一覽無遺地顯露出來。
胤禔若論起舞刀弄槍,騎馬射箭,兄弟之中無一人能夠及他。
但若是論起替人弄去釵環,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普天之下能夠指使他的女子,本就只有兩個,惠妃從來不指望他干這些精細活。
而容白他確實自己不敢下手,他記著這白瓷一般的肌膚,他都不用什么力氣就會弄上紅痕。
容白老是說他力氣大,每每嗔怪他的眼神像是一個小鉤子。
所以下手的時候格外得小心翼翼,生怕勾到一點錦緞一般的發絲。
頭上點綴得差還發冠,一點點的被拆卸了下來。
容白看著鏡子當中一眨不眨地胤禔,尾音婉轉,上調的聲線如同一個羽毛一樣搔在了癢處“前些時日從你書房里找出來的話本子當中你處處都做了標記。”
“不如這次來試一試,你學得究竟如何”
鏡中之人面若芙蓉,眉眼含著氤氳春意,上挑的眼尾流轉“從前你教我騎射,如今我也來驗收一下你的學業,可好”
身后之人久久未答話,容白正要側身看去,一股碩大的力道卻將她抱坐在了梳妝臺上,直直的換了一個方向。
“都聽師傅的。”
他像一張碩大而緊密的大網直直地攏住了自己,容白感受著親來的力道,推拒了一下,那人稍稍停止了一下,緊接著卻更加過分了起來。
那雙帶有薄繭的手掌一點一點地試探著,而唇瓣帶有野獸吞吃的毫不憐惜地抿過那涂著胭脂的唇。
容白只能發出抽噎之聲,纖細的手腕被動地挽著他的脖頸,生怕被摔了下去。
就在馬上不能呼吸之時,胤禔這才松開攻勢。
變得徐徐而來,絲毫不急。
燈光灼人,他的嗓音之中有著壓抑的喑啞,一寸寸地看著容白,伸手說道“原先教你騎馬射箭之時你一下就會,讓為夫十分挫敗,好似之前學過一般。”
“但現如今你也考校了,為夫也在教你些新的。”
他用無限的未來換了眼前之人,從來沒有一句值不值得疑問。
眼前之人出現在眼前,就沒有其他的選項。
剛才的手已經將衣扣解開,衣衫松懈。
現如今帶著薄繭的手指一點一點地試探,然后十分有耐心地說道“這里是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