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推一下,若是不傻,而是有大神在保護著呢
投鼠忌器,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你快問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楊戩看著小狐貍生動地微微抬起頭,眼眸像是一顆漂亮的葡萄,神采奕奕。
也有些好奇現如今究竟天眾神,究竟是誰還敢收一位小妖,沒讓她失望地問出來
“敢問姑娘師從何方大神”
容白扯了扯嘴角,拱手行了一禮,進退有度最為得宜“本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關乎神明,我一小妖不敢托大告知,請公子饒恕。”
猜吧,大膽地猜。
越是猜測越是容易心生恐懼。
不錯,容白此次來南贍部洲便是已經找準了究竟要拜哪個大能為師,能夠不排斥妖族能夠有教無類的,世上僅存的便是原先截教門徒。
雖然現在截教名存實亡,便連通天教主都已經沒有了記載,但是截教人多,占據了天庭十分。
在南贍部洲的廟宇多的是。
拖夢是她編的,可別的不是啊。
楊戩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止不住,若是梅山兄弟見了也要稱奇,誰見過二爺這般輕松愉悅的笑容
眼前小狐貍人形其實并無幾分狐貍的形式,唯有她得意之時這一雙上挑的狐貍眼,是如何都遮擋不住。
眼中繁星點點,倒映著熱烈的太陽。
不似說謊的樣子,難道真是一個意外
那撲天鷹的奇特之處,就要小心謹慎一些,免得牽連無辜。
容白不管楊戩是怎么想的,反正已經歇完腳了,她得馬上離開這里。
身懷寶物卻保護自身安身立命的法子,只用旁人威懾用不了多久。
畢竟山高皇帝遠,萬一真想要做什么,只要把她一口吃了,那父王便是連骨頭都找不到。
“不多說了,前路漫漫,先行告辭。”
容白看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正要給二郎的梨子遞出去“禮輕情意重,甭客氣。”
她純樸一笑,帶著不滿的二郎離開,聲音都是安撫輕哄之聲。
楊戩回身看去,那帶著他魂魄的撲天鷹正好也嚴陣以待地看了他一眼,如同守衛洞穴的護衛,小心謹慎。
哪怕是他自己。
楊戩收回思緒,那纖細的身影已經離開視線,他不經意地往那桌案上看去,那鮮艷的一抹水綠色,好似泛著瑩瑩的水波。
想起小狐貍臨走時候還哄了下次不會放下墜子
骨節分明帶著蒼勁力道的手掌將精致的墜子拿在手中,楊戩仔細端詳了一下,而后身形和墜子都消失在了廟宇之中。
除了泥像上的五官變得清晰,消失的手臂一如從前,這座廟宇平靜的就如同從未有過人煙一般。
容白變成原型著急趕路,一路之上和二郎說話,在給他找一個梨子。
無暇顧及那在蒼穹之上追尋她蹤影的鷹隼,眼神已經閃爍著通人性的光輝。
容白眼見一個四下無人清澈小溪,這才停下腳步來。
路途越近她越是心里焦急。
雖說,按照她尋得書簡看來,天庭對于截教的管控并未滲透到那一位。
只要他肯收她為徒。
那如何打動這位在這個時期收她為徒,是她必須要面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