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知道“顯圣仁佑王”究竟是哪一方神明的稱號。
但她知曉,天地之中,本體之上就有三只眼睛的唯有顯圣二郎真君楊戩還有竟然如今她的師父聞仲太師。
已知她的師父并無此稱號。
那,廟宇之中祭拜的那位神靈有沒有可能就是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那個毫無聲息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也正是因為此。
容白從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稀奇。
畢竟她們家能說出去的只有百萬家私,讓各界都放了一雙眼睛在他們家中惦記。
可不論是怎么思索,都覺得傳說之中那位劈開桃山解救母親,心高氣傲不肯認玉帝為親的二郎真君,亦或者說,在她面前那位溫文爾雅十分有禮的郎君都不該是惦記錢財的庸庸無為之人。
再說,他要錢圖啥呀
可若不是惦記著他們家中的錢財,她在拜師之前又有什么地方能夠吸引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為他而駐足的呢
而且,若按她的行為,不用多說,都可以說一句犯上了。
畢竟,花苞代表著什么,恐怕沒有什么生靈比她更清楚的。
真的是,怎么拜師學藝還讓自己的腦子也跟著一起離家出走,竟然還干出了調戲別人的事。
容白這樣想著,纖細的眉頭緊張的蹙了起來,薄唇輕咬,失去了顏色。
罷了罷了。
不要再繼續多想了。
不論圖些什么,終究會按捺不住的。
她等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出招,若只是關乎自己的事情,那她從來都是不怕的。
想起她離開時候那位天神耳垂上的紅紅暈,容白緊張的神色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她緩緩勾起唇角,臉上的笑意帶著些許的驕傲與肆意。
沒準兒,她的狐貍洞里也能夠蓬蓽生輝,也說不準。
容白腳步剛剛踏入積雷山的那一剎那,積累山所有的山林立刻走出了洞穴,好奇的交頭接耳。
“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
“公主這一次是踩著云朵回來的我看到了,你們有沒有看到”
“滾遠點,不要打擾我看公主”
“你們別急著看公主呀,沒規矩,吵吵嚷嚷的要先去稟報狐王呀”
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飛的,紛紛冒起頭來,容白落下了云,走在積雷山的宣軟土地上,只覺得在外頭強撐的這么些年,如今到家才覺得有些勞累。
她回家了。
走的時候還是春日里,現如今已經是冬天皚皚白雪了。
她緩緩走過,感受著家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個生靈,瀲滟的裙擺并非是純白之色,折射著蒼穹之上的日光猶如上天精心調出來的顏料,濃墨重彩的流淌在雪地之中,留下屬于她的痕跡。
“乖乖,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收到消息的狐王從山上跑了下來,連法術都來不及用,只焦急的將容白。攔入懷里之后細細的打量著她,生怕她哪里虧待了自己。
“父王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