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之間兩人旁的話沒有多說幾句,連楊戩沒回都在意的“二郎”稱呼也未曾落在他身上。
依舊還是那霸占著公主肩膀,待在他公主身邊的撲天鷹,理所應當的繼續被稱呼著“二郎”。
他上一次瞪撲天鷹的時候,撲天鷹顯然有恃無恐。
舊主雖然生氣,但新主顯然能夠護住他。
而且,撲天鷹雖說還未曾有靈智,但他也不傻。
知道自己被屏蔽的時候就是他的老主人霸占了他的身軀,所以這才得意地報復,也想繼續霸占公主。
但撲天鷹怎么也沒有想到。
他的主人終究是主人。
楊戩點了點頭,信步走了進去。
此時積雪已經逐漸消散。
零零碎碎的日光從林間枝丫上滲透。
走近洞府內的宮殿,本用的菱花窗欞都變成了喜字,滲透進來的光顯得格外的柔和,輕輕灑在洞穴內的身影上,有一只縹緲之感。
楊戩此刻所有的從容,征戰多年的信念全部煙消云散。
戰斗對他來說已經刻在了骨血之中,不用經過他的思量都能夠本能地出招。
但此時此景,司法天神也不知該要如何是好。
他竟然怕,他竟然怕眼前端坐在他面前的妻子消失在眼前。
容白看著楊戩一身赤朱喜服也覺得有些驚喜。
楊戩在衣冠的選用上,只喜歡用白玄二色,似一抹寧靜的水墨畫。
但容白膽子大,能夠同意司法天神入贅,自然想要悄悄楊戩著上一身紅究竟是何種樣子。
一樣的貴氣凜然,卻也多了幾分煙火氣,不,該說是喜氣。
他應該也是開心的。
容白摸不透楊戩,以她的年齡不敢猜測楊戩究竟是什么目的。
但看對她有所圖好似也不一定,畢竟這些時日她有心思套取一些東西,楊戩只專心致志做老師,并未有旖旎心思。
神族柳下惠當如是。
倒顯得她小狐貍自作多情。
容白看他今日著紅,沒有錯過他眼中驚艷,這才滿意自己,說道“你覺得這嫁衣如何”
楊戩從前從未關注別的生靈的容貌。
見了容白才方覺有的小狐貍站在他的面前就是他想要親一親的。
為了親一親,他終于等到了大婚。
容白的眉眼是還介于稚嫩于成熟之間的靡麗,丹青手難以畫出的絕色榮光。
她的眼眸之中倒映著點點星子,楊戩從初見開始便已然察覺出了她的意氣風發。
“好看。”
他走近,喉結滾動了一下。
“不如你。”
手中動作,掌心之中出現一塊寶石。
容白看去,正是她那一日放在廟宇之中的那一塊。
現在璀璨更甚,在靠近之時她還感受到了其中法力。
楊戩為她佩戴在脖頸上,凝視著她好似吸食了所有艷色的朱唇上,緩緩開口“所有寶石,在你面前黯然失色。”
真會哄人。
油嘴滑舌。
容白腹誹,心里卻泛著甜。
仰起頭來看他,狐貍眼的上目線十分好看,尾音流轉。
“多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