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戩看來,不是挑釁,勝似挑釁。
兩雙眸子刀光火石之間對視一瞬,在容白肩上的二郎便撲朔著翅膀又飛走了。
“哎二郎”容白喚了一聲,但往日里與她十分默契的二郎這一次郎心似鐵,沒有片刻回頭。
容白皺著眉,看了一眼楊戩,很難不懷疑是楊戩的問題。
但見楊戩神色入常,料來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會跟一個鷹隼吃醋,這簡直太過離譜。
“為何這么瞧我”楊戩唇角帶笑。
喜服金冠,身上的繡紋花樣栩栩如生,走動之間那喜服上繡的圖騰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容白看著他的笑容,視線移到了他的額間銀紋上。
連帶著他的銀紋都少了些許清冷,倒像是太陽的光輝灑在了他的額間一般。
都在唇齒之間的疑問被咽了回去,容白伸手忍不住的勾了勾他的掌心,發髻間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
楊戩覺得這一刻的癢好似心底里開了一朵花。
他沒有忍住,也沒有控制,順應著自己本心的握住了那一雙作亂的手。
緊緊的握在了掌心,再也沒有松開。
萬歲狐王心里本就難受自己乖女被搶走,現如今發現乖女真的喜歡這個不滿意的女婿就更難受了。
他施了個法術,擦去臉上的淚水。
帶著門口的大郎先走一步。
雖說婚禮窮奢極欲,算的上是處處珍品,但妖族婚禮到底沒有人族婚禮那么的講究,只要日月在一個天上,時辰就是對的。
萬歲狐王說時間到了,時間就是到了。
萬歲狐王回到宴席上的時候,幾個與積雷山十分親近的妖王已經喝了起來,聊的都不一樣。
“你那邊收到消息了嗎傲來國花果山的猴子上天庭當官兒去了,已經被招安了。”
“原來鬧的陣勢那么大,就是為了給自己混個官當當呀。”
“不然難道真的要靠麾下的小妖和天庭開戰嗎”
“那牛魔王一直想要和積雷山玉面公主攀親,沒有想到被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妖截胡了。”
“牛魔王現在只盼著他那個去天庭當官的結拜兄弟能夠拉扯他一把,哪里還能想到玉面公主”
這是討論現在局勢的。
“我估摸著一定是個蛇妖。”
說話的妖王說完之后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充滿著狡黠。
別的妖王懂得聽到了露出一個還是你壞的眼神,不懂的小年輕抓住了年長的妖王詢問“為什么駙馬一定要是個蛇妖”。
“因為蛇妖有蛇妖的好處,你還小不懂。”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xxx族也是極好的。”
“你們極好,玉面公主怎么沒有學你們族中的人當駙馬”
“照我看,玉面公主就該納上個幾房,輪換著來唄,還辦什么婚禮。”
萬歲狐王聽著越發刺耳,一揮衣袍坐下“婚禮開始。”
場上安靜了起來,只留下積雷山的小妖們心碎的聲音。
來的妖王都是與積雷山摩云洞關系好的。
一對新人聯袂而入,本來想要看樂子為難一番駙馬的妖王們不知為了見了楊戩莫名的先打了個寒顫。
分明沒有露出威猛的原型。
一個就是個弱唧唧的。
怎么只在進來的那一剎那就開始膽寒起來,絲毫不敢造次。
“一拜日。”
萬歲狐王伸手制止容白提起裙擺,說道“不用跪下了,不用了。”
說罷眼神隱晦的看向楊戩。
楊戩心下一動,輕輕一笑,感受到了萬歲狐王別扭的關心。
即便是愛屋及烏,即便是因為他的法力所以趨利避害,但對他來說都算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