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妖族這么沒有眼色,刻意的來打擾新婚的小夫妻。
即便是對楊戩這個女婿依舊心不甘情不愿的萬歲狐王,也沒有派人來打擾。
容白宮殿之前成了所有妖族禁止踏入的地方。
或許只有天知道,容白現在有多渴望著自己父王亦或者究竟是誰都好,快來救救自己。
“夫君,可以了,可以了。”
她仰著頭,淚珠氤氳在眼眸之中,眼尾帶著紅暈。
他們已經到了洞府之內,透過菱花窗欞容白已經曉得又是一日白晝。
但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多久了。
外頭是裹著冬雪的瑟瑟冷風,里面是真君殿下包圍的嚴絲合縫。
她早就已經感受到雙修的功法到了巔峰,無法吸收更多,更楊戩說完之后只有一吻匆匆落在她的睫羽之間。
而后纏著她的那蛇尾變成了一只玄色狐尾,容白一只覺得自己毛發十分柔軟,是她最為喜歡的。
可蹭在她身上的狐尾上的毛發卻有些粗糙,就像之前楊戩的手撫在她身上時候一樣。
即便精通變化,也不能惟妙惟肖。
她求饒,楊戩不停,只說著“還不夠,既然要好好修煉,那就更應該專注。”
容白失神的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小腹,撲朔翅膀的聲音傳來,顯然就是二郎習慣了待在她的身邊,因為沒有靈智也不懂什么別的彎彎繞繞,雖然萬歲狐王阻攔,但這就來找她了。
他總有尋找她的辦法。
容白無暇想太多,只覺得來了救星。
至于二郎是不是楊戩的對手但凡有些羞恥之心,他還能真打死她積雷山的生靈
“二郎,救我”
玄色的羽翼在陽光的流轉之下披上了一層金甲,二郎對于新主人的喜歡本就超越了強壯的老主人。
而且他先是看聽到了正在哭泣的新主人的求救,緊接著就是用絨被將他們兩個裹起來。
他只下意識的遵從著主人的意思,要保護主人,哪里知道原先主人究竟有多么的厲害。
但撲朔充滿著銳利攻擊之意的攻勢讓還沒有來得及得意的容白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容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她有恃無恐,知道楊戩不會傷害她甚至不會傷害她在意的,便疑惑問道停滯下來失去了光彩的二郎“二郎,這是怎么了”
細細碎碎的吻如同落在的細雪一般落在她的眉間,此刻二郎額間的羽毛上竟然流露出屬于楊戩的銀紋。
銀紋流轉,古老的法術在傳承著。
容白心里的猜測,一瞬間千回百轉,她特別聰明,察覺到了一點真相的邊緣“是你”
她不敢置信,側身看著楊戩,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他肩上深深地齒痕。
楊戩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帶著饜足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帶來陣陣癢意,容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下一瞬就讓她驚詫一聲。
“是我,又不是我。”
二郎,不,撲天鷹一直并無靈智,無法用妖族的評測來看他。
而他攜帶的楊戩的那一抹靈魂,才是他看起來更加聰慧,被萬歲狐王萬分期待報以重任的原因。
他的靈魂在被她無意之中相救,喜歡他的又何止懵懂只有本身意志的撲天鷹。
他透過撲天鷹的眼睛,見過她的所有。
“一直都是我。”
天上的鷹是他,地上的花是他,廟宇里的神明也是他。
這才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嘶。”
楊戩剛剛說完,又被咬了一下,暴露出來的肌膚上除了往日里被隱藏極好醒目的溝壑風光,還有幾個齒痕。
密密麻麻。
和一身雪花紅梅的容白比起來,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兩個誰更凄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