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眼神出現在這位龍族太子臉上,這種氣勢的出現定然沒有受過任何的挫折,擁有著少年意氣風發之時獨有的自信。
“你、說、什、么”
一字一句,十分分明。
那人聽了他的怒氣,心底的笑容越發明顯,“她”說。
寢殿里。
見著敖烈走了進來,一排侍女恭敬的行禮,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說道“駙馬來了。”
“公主正在里面等您呢,請您快些進去吧。”
說完,便魚貫而出。
敖烈倒顯得有一些失魂落魄,但他還記著容白的約定,腳步有一些虛浮的一點點走進寢殿,掀開了水晶做的珠簾。
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有些恍惚。
寢殿內處處都是明珠裝點著,他心心念念的公主在美麗的光照之下如同人族的新娘一般穿了一身紅色的嫁衣,端坐在他的床榻上。
這個床榻,他枕了上千年。
處處沾染了他的氣息。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床上究竟做了些什么,究竟對她想了些什么,有多希望將她弄臟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這個床榻上。
而他的未來妻子,此刻她戴著鮮艷的紅蓋頭,美麗的光芒和紅艷艷喜字照耀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實。
他的心中至寶,將自己如同一個獵物一樣,一無所知的送上門來。
或許是他的動作停留了太久,蓋頭下微微有些搖曳,穿著朱紅色嫁衣的容白從寬大的衣袖之中身伸出手來,漂亮的手指拽了拽敖烈的衣擺。
她有一些困惑“夫君,你還在等什么”
一瞬間,敖烈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被操控。
人間有牽絲戲,前面的布偶十分靈動,但一舉一動都由后頭的牽著絲線的人掌控。
他就是那個木偶。
小白說動,他才敢動。
容白本就身形嬌小,又是坐在床榻上被站著的敖烈籠罩,顯得她格外的弱小。
她就在那里,在自己一觸就能夠觸碰到的地方,只在自己面前。
這種美好,這種美麗,是只給他一個人的嗎
他怎么的平庸,無非就是仰仗著先祖的恩澤,這樣的話,她也是喜歡他的嗎
“我掀了。”
他說完,依舊沒有動作。
手指緊緊攥成拳,一顆心緊緊的提著。
心里的那顆大石頭久垂不下。
明黃的光芒像是凡間的喜燭一般,他只微微伸手,那帶著許多意味的紅蓋頭就輕輕揭開了。
他期盼了已久的公主,就這樣的落在了他的眼中。
敖烈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樣子,但他的臉一定很紅。
落在容白眼里也只覺得呆愣呆愣的,不敢眨眼。
這是他看到的最美的一幅畫卷。
心跳已經到了嗓子眼,他告訴自己安靜一些,安靜一些,他有話要對小白說。
可張了張口,卻只剩下了嗚咽。
敖烈捂住自己嘴巴,不肯泄露,這個脆弱。
盤古創造的鬼斧神工,天宮上的美麗仙女,人間的絕色,妖族的綺麗,都不如眼前他看到的美景。
“公主”
敖烈呢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