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睫羽比妍麗的花朵還要瑰麗三分,輕顫之際氤氳出幾分水霧,搖搖顫顫之時變成了在風雨之中被欺凌的小花。
祖龍歸了歸那小龍崽子的記憶,沉默了幾分。
他記著這個小龍崽子說這母龍是他未來三嫂,公龍是他大哥,而他之所以想要殺了三哥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迎娶嫂子。
即便祖龍能夠剩下許多不是龍族的混血,也覺得這個涉及到倫理的關系有點亂。
尤其是小龍崽子還在他識海里嗷嗷叫,更煩了。
煩悶的情緒落在外頭變成了一瞬間的冷淡,容白沒有錯過這個一瞬間被窺探的感覺。
她眼眸微抬,越過摩昂的肩膀看著側上方。
現在看去只剩下了無知無覺的游魚。
百日之后,容白顫了顫酸軟的龍尾,化成了雙腿,被侍女們用揶揄的眼神服侍著穿好裙子掛滿首飾。
一路之上,處處朝她行禮。
直到最后逐漸荒蕪,直到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直到她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而后她被攏在了一處龍爪之中,眼前巨龍的碩大直到自己能夠看到他的一只蒼綠色眼睛。
那是經年永存,亙古不變的詠嘆。
她聽著那沉在海底的巨龍深沉聲音真真入魂,又像是欣慰又像是遺憾
“我等你很久了。”
“龍族的皇。”
容白沒有聽清這浩瀚詠嘆里究竟說了些什么,她如同身在夢中被蠱惑一般抬起手,細若梅骨的手指觸碰在巨龍的鱗片上。
她裙擺飛揚,如同渺小一粒塵埃。
卻成為最醒目的瑰寶。
巨龍的詠嘆并未驚動三界,只有那直入天際的紫霄宮之中一直緊閉雙眸的青衣道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笑容逐漸張揚。
五百年后。
玄奘帶著四個徒弟一路西行,卻遇上了八百里通天河在前面攔路。
按照他們必須要度過的劫難宗旨,必須要過去才算是度過,繞不去不算,可難為到了沒有法術的玄奘核酸。
“敖烈,你身為龍族,可知道這要如何過去。”
豬八戒嘿嘿一聲,看著靠在樹邊上的小白龍,雖然陣營不同多有不服氣,但他想來有奶就是娘,能夠有辦法的就是師兄,連連說道“是啊,二師兄,你就想想辦法把。”
這龍族太子怎么加塞進來的,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龍族和靈山那邊不知達成了什么協議,這西行取經的五人本應該是四人才對。
好好的功德,平白分出去了一份,自然不會甘心。
敖烈在水下被壓了五百年,即便沒有受什么刑罰,但到底習慣了寂寞,所以尋常也不愛說話。
眼見著眾人都望向他來,連最神通廣大的大師兄也朝著他看來,他抿了抿唇之后啟齒“根本那河伯所說,應當是我舅舅涇河龍王的幼子。”
孫悟空眼前一亮,準備去尋涇河龍王。
卻見小白龍繼續說著“雖說有些關系,但他向來并不服我。”
小白龍風度翩翩,尋常生氣了也不大罵,整日里只愛失神,現如今孫悟空聽著他說“只是我那舅舅從前遭了難,若要說服他,可以去西海請萬圣公主前來。”
孫悟空對小男孩心事并不了解,聽小白龍這么說不疑有他,轉念就駕著筋頭云直奔西海而去。
豬八戒雖說遠離政治中心已久,但下界之時清楚的記得西海并沒有什么公主,努了努嘴之后試探說道“二師兄,這萬圣公主究竟是你什么人啊,俺老豬可沒有聽說西海有公主。”
“難不成這么些年,西海有神通廣大的公主降生”
難不成,小白龍一直在和西海通訊
豬八戒的試探話語落在小白龍的耳朵之中讓他覺得自己全身都滾燙起來。
他低著頭,猩紅的耳朵落在豬八戒眼里,說
“是一個我一直牽掛的故人。”
“我還是很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