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教他們和一個濕生卵化之徒一同修道,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豈有不憋屈的道理。
可師尊的命令哪里會有什么不對,想來也是記掛著從前情分,那畜牲又無什么庇護,這才收在闡教之中。
幾個仙人聽了面面相覷,心里里也開始盤算了起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記得昔日師尊究竟有多討厭截教弟子場景的,總覺得這次太過出奇,有一種夢回還在伐紂之戰的稀奇感。
但奇怪歸奇怪,師尊未曾召見哪里有他們過問師尊命令的意思。
他們還需要好好修煉,趕緊回到仙途,不讓師尊失望,才是正事。
何為天道圣人。
億萬生靈之中,只有寥寥幾道鴻蒙紫氣。
超脫六道,無人敢為敵。
這是曾經道祖紫霄宮論道之時為洪荒諸多生靈開拓的新的頂峰,這是多少生靈夢寐以求的修道至高。
為皇為帝,終究在圣人面前落了下風。
可今日,圣人之中最不講情面,最為冷漠連嫡系弟子見了都瑟瑟發抖的圣人,就在這泠泠晚風之中衣襟凌亂,唇上多了一個咬痕,虛張著護衛的手臂都顯得有些無措。
那素日里整潔規整,穿戴無不肅穆華貴,比云還要皎潔的寬大道袍包裹著圣人巔峰時期最耀眼的身軀體魄。
兜率宮之中沒有陽光,清冷的月光越過窗欞,灑下一地的冰霜,照亮了最久遠的雪。
殿內,最大的冰霜卻已經被融化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下來。”
只需要一念之間就可以恢復原樣,可元始卻并沒有隨著自己從前的心意做。
自己從前會這樣嗎
但他愿意縱容著。
只要容白愿意親近他,那就沒有什么做不得的。
“師父喜歡的,對嗎”
他懷里不安分的小妖好似已經看明白他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嚴肅都已經是步步后退,嬌嬌著綿長著尾音清吟。
小孩子是不會看什么臉色,也不懂什么叫做場面話和客氣,她已經要問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若不問到,誓不罷休。
當著那一雙赤誠的、只相信你的那一雙眼睛,說不出任何違心的話出來。
元始已經做不到了。
從一開始他緊扣在她脖頸上還沒有用力的手,因為她的難受而松開之時,就已經做不到了。
“是咳是喜歡的。”
將她攏在懷里的圣人沒有理會與自己身份不應該出現的凌亂和無序,而是關切著又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不算是命令。
而是低聲的哄著。
商量著。
“下來吧,你現在沒有修為,需要好好的待在師父身邊。”
容白點點頭后,自己沒有動作,就指尖相觸,整雙手都被握住,被師父帶到了床榻之下。
光裸的足尖點了點,踩著元始履上的重量也隨著變了變。
“咿師父你看。”
顯然沒有記憶,但是已經把握到師父對她包容的小兔子已經開始沒有束縛的作威作福了,直接跳下了元始的履前,足尖落在了兜率宮的地面上。
元始眼神幽暗,在足尖就要落下的一瞬,裙擺掩藏下的精致便被履所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