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對容白很有信心。
容白在通天那里一邊陪著師父玩一邊修煉都能練成她的修為。
何況現在她親自教授。
正好也讓他們幾個看看,究竟從頭開始要如何從頭開始。
若只記得從前顯赫來遺憾現在修為弱小,若這種心態,即便吃再多的仙丹也補不過來。
“你”
師兄弟幾個并不知曉容白修為付諸東流,只以為容白是故意因他頂上三花之事來當著師父的面來削他的面子。
黃龍快人快語,實在憋不住,眼見師尊已經同意,就不敢再說些什么。
只暗暗想著,等會去就給大師兄燒香。
以后少罵大師兄幾句。
畢竟大師兄確實不容易。
一個注定會失敗的比試,一個注定會迎來唏噓直面自己失敗的比試。
廣成子在拿出劍之前心里翻江倒海的心緒一團亂糟糟,在看著容白變換出一柄劍之時仿佛綠葉墜落的時間也漫長了起來。
漫長的覺得煎熬。
但等容白揮出手中一劍之時,他才呼出一口氣。
怎么她的修為也沒有了
難不成,她為了加入闡教,為了拜師父為師,直接放棄了自己大羅金仙的修為
而且,越是對招,越是熟悉。
這分明是闡教功法
她廢了自己這么多年的修為,重修另一本功法
容白的情形和多寶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多寶那一日是臨陣叛逃,背棄師門,罔顧多年通天教主對他的栽培之恩,也辜負了那么多尊敬他的同門。
重修西方教的功法舍棄截教功法才屬于應當的,否則你用著道家功法當西方教的官兒,誰能夠放心
誰能夠服氣
但容白不一樣,萬仙陣那般情形通天教主都護著她,她是截教唯一被保全下來,沒有沾染片刻業力的。
若說師父念著舊情庇佑,若說是通天教主的陰謀,可若讓她心甘情愿的放棄多年修為從頭開始,這無異于剔骨削肉,殺人誅心。
他們這么恨截教,無非也就是因為三霄直將他們的道途擊碎。
原來不是陰謀,而是迷途知返
那西方教的兩個禿驢怎么能夠師尊相比,如此行事,必定和他們一樣尊敬師父。
即便是一個孽畜出身低些又如何,師尊喜歡,不會被陰謀所累就已經夠了。
廣成子想的天花繚亂,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劍劈了過來,帶來的攻勢讓他想起來了昔日在昆侖他和那些截教弟子一起比試的時候。
他們那些畜牲野性難馴,加上通天教主的教誨對上陣來直戳要害,絲毫不婉轉留情,也不給自己留余地。
又想起了從前被截教弟子一直壓制在頭頂的陰影,廣成子連忙回擊。
兩個人同樣是重新開始修煉,反倒是有來有往起來。
唯一不同的變化廣成子還有數十萬年的對敵經驗,而容白從一開始奇襲占了上風之后便和廣成子不相上下起來。
不過,容白覺得或許自己天生就適合打架。
她只參悟心法之時覺得融會貫通,可心法歸心法,對陣之時功法法寶武器體魄都會影響勝利的關鍵。
所以,除了一開始因為對敵經驗少的磕磕絆絆,未過多久她就能在廣成子面前再站一次上風。
而后那柄裹挾著恢宏劍意的利刃也隨著進攻,直入廣成子頭面。
比起容白的越來越嫻熟,本就更依賴法器對于近身之事不擅長的廣成子在容白的步步緊逼之下落了下風。
容白衣擺凜然,嘴角洋溢出一個肆意的微笑,手中劍意越發的瀟灑,大開大合。
忽的,她眼睛微微瞇起,折射出今日玉虛宮的陽光。
仿佛昔日昆侖山蒼穹之上的碧空落在了她的眉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