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因為或多或少的利益聚集在一起,但到底又不是一路人,自然無需多談。
紫霄宮之中一位道祖并不外出,另外一位上清通天非下一個量劫不得出,這一次來論道的也就是他們幾個罷了。
女媧作為東道主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蒲團上,她的眉眼總是帶著幾分笑意,廣袤的天地在她眼中扎根,她是當之無愧的大地之母。
忽的,她輕笑一聲,引得全場肅穆“玉清道友來了。”
宮殿之中寂靜下了。
香燃完了一支,而后諸位圣人便聽到仙鶴鳴叫、青鸞啼鳴而后伴隨著的陣陣祥音。
元始的諸天慶云層層三萬丈,遍身的彩霞流金縈繞,香煙滾滾自東來,點化的童子們手中吹奏著玉笛。
接引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說到“玉清道友這個出行排場,只怕是洪荒這下眾所周知,也就玉清道友這般高調罷了。”
“都不用掐算,只聽聲音,便知曉是玉清道友來了。”
太清老子睜開眼睛,他眼中不見悲喜,唯有在同為三清的弟弟面前才能看得出些許的在意。
當然,也可能是在意,也可能是因為元始本就是最后一個到的。
元始進殿,對著女媧點點頭,以示尊敬之意,隨后便坐在蒲團之上,徹徹底底將西方教二圣無視的徹底。
接引準提也不在意,畢竟他們也都知道,元始是一個十分公平的圣人,他除了盤古大神、道祖還有三清,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生靈。
其中以披麟戴甲濕生卵化之輩最為厭棄。
若非女媧創造人族成為功德成圣第一人,他也會如此。
“聽說,這幾百年隱隱一直有著傳聞,玉清道友同上清道友的弟子不知是真是假啊”
準提開口,端的是關切道友的細致模樣。
若是旁人來說,必定會在“弟子”上轉化成“截教余孽”,可他們是誰,自然不會以偏概全。
即便截教覆滅,連上清通天都不在他們面前,依舊不會落下任何的話柄。
畢竟他們可從不徇私,從不講究私情小利。
“不是。”
元始開口。
準提接引相對一眼急切的看著元始等待回答。
三清的感情如同紙糊的一樣,必定不會是這么些年過去后悔對自己弟弟的所作所為。
但他們這位道友,該不會對他最不屑的濕生卵化之輩還能夠動真感情
這倒有的好戲看了。
元始也不理會他們,直直的看著女媧,凌厲冷漠的感覺這么多年未曾變過,他們本以為元始這般心高氣傲之人會直接否認和那“余孽”的傳聞。
他們可還記得,那個弟子還帶著通天的誅仙四劍。
沒有想到,卻等來了一句軟話。
“昔日媧皇主天婚、地婚,不知可有性質,再來主持一場圣婚”
他的不是,是指不是通天弟子。
而是他的道侶。
老子閉上眼睛,不愿意看著元始忍著笑意的模樣。
“你不是師父。”
“你是誰”
容白忽的轉醒,來不及看周圍四周升起了一片白茫茫霧氣。
趕緊手指執起玉如意,全身做備戰狀態,警惕的看著眼前化作她師父模樣的人。
可奇怪的是,分明她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對著眼前人卻沒有絲毫的殺意。
那人哼笑一聲,走近容白,看著她手中緊緊握著的玉如意輕嘖一聲“就這也就擺擺花架子。”
即便是一模一樣的形態,只在短短幾瞬之中便是天差地別。
那帶著清涼溫度的指尖在容白怔愣的時候,在她額間輕敲了三下。
蓮香陣陣。
他喚她,神情悲憫。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