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熱鬧,那就昆侖山。
至少讓她多笑一笑。
雖然他并不知曉那些濕生卵化之徒有什么有意思的,但容白喜歡,那他可以退一退,即便那里有些元始并不愿意讓容白面臨的回憶。
他怕,他怕容白問她他們以前在昆侖做些什么。
那時候,他除了沉默以對做一個啞巴之外,就只能成為一個偷竊的罪犯,將通天的所作所為竊取。
但是說的再多,都不如她喜歡。
媧皇詫異,還有人能夠讓元始改變心意。
就連一直緊閉著眼眸,對應自己弟弟究竟在做一些什么事心里都有數的太清也不由的睜了睜眼睛。
睜開眼就見到了元始眼尾難得帶笑,而非淡漠叢生,睥睨萬分的模樣。
識海之中的盤龍扁拐閃了閃,他想著,雖然弟弟讓人摸不到頭腦,但這不是已經成圣了,不能再打了。
通天因為被麾下弟子拖累已經進去了,元始就是喜歡上了一只小兔子,就是搶了個弟子,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這樣吧。
難不成還要讓通天知曉再鬧一場
這樣想著,太清又閉上了眼睛。
媧皇心里盤算著事,將封神一事加上元始的婚事又結合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心里想起了自己在紫霄宮見到的那個一身青衣的道友她可什么都沒有干。
通天教主就是好好還在紫霄宮待著啊。
走出來的是誰誰知道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想要讓紅繡球多沾染幾分功德而已,她可不摻和這幾個兄弟的事。
未過多久,他們幾人同時睜開雙眸,接引準提激動的坐起身來“成了”
多寶成佛。
唯一知道內情的媧皇,感嘆一句通天收弟子,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容白躺在床榻上,額間有著薄汗,身上的紅痕更將她肌膚的白顯現的淋漓盡致,發絲如同藤蔓一般附著,柔弱的沒有一絲危險性。
枕邊是元始的伴生法器玉如意。
手掌的種子平凡的引不起任何注意。
色相之中看不透任何的生機存在一顆沒有希望能夠誕生發芽的種子。
早在它誕生之時就已經寫下了結局。
但容白偏偏不信這個結局。
“容白,你會捕捉到萬千的可能性,去追蹤一個結果。”
“你或許會輸,或許不會贏,或許會被天道厭棄,或許一路之上皆是阻礙。”
容白識海之中清冷冷的聲音響起,她注視著這顆種子的眼神也越發危險。
深邃幽黑,像是海嘯之前藏匿著無數危險的巨大漩渦,透露著絕無僅有的瑰麗和誘惑。
“你會從死局之中而生,你會見證王朝末端時期最后的輝煌,你會手中執劍感受凡人狹小生命里的偉大,你會被凡人、和尚、妖族所堅持的事影響本身,你會面臨舍自己而救所有人的困境,你會感受被天道厭棄的生靈無法修煉,你會身處式微種族的最后黃昏。”
她的手指細若梅骨,昆侖山經年不敗的光輝凝結在她的手掌,為她凝聚了一層金光。
最美麗的手,最冰冷的劍。
她手中拿著的,就是最后的武器。
截教弟子,從來不會認命。
她親眼看著元始一寸寸的將她的功法洗清,將她的修為碾碎,多年的淬煉成為了圣人手下微不足道的保護。
可她拼盡全力,用全部的修為凝結成了一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