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至少不會被暴漲的欲念控制。
“你要負責。”
她大膽說出。
林晏舟的表情僵硬,喉間發出聲疑問“嗯”
魏婧安仰頭,臉頰被熱氣蒸出紅意,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連著背后蠕動的觸手被她桎梏在懷抱內,軟觸被擠壓得變了樣子,卻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你的血液把我變成這樣。”
“你要幫我我也可以幫你。”
暴雨狂烈敲擊。
林晏舟垂眸看她,軟觸悄悄探到她的身邊,勾住她的身體,窗口開著縫隙,冰涼的雨絲滲進來,她的后背生出細密的疙瘩,被柔軟的軟觸裹起來,舔舐掉她的顫抖和冷意。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低聲詢問。
回答他的,是魏婧安堅定的回答“當然。”
林晏舟突然笑了,之前的嫉妒瘋狂在瞬間變得可笑,原來都是他自己折磨自己。
雙手抱著她,把她穩穩地架在雙臂上,他的額頭在她的上親昵地碰碰“是我的錯,可這是唯一能讓你變強的途徑婧婧只可以喝我的血。”
旋即,他拍拍魏婧安的后背,像是安撫餓肚子的小獸,眼神瘋狂不在只剩溫柔“還不行。”
魏婧安的“為什么”即將脫口而出,就聽林晏舟滿懷可惜和壓抑地說
“還不行啊婧婧。”
“會壞的。”
林晏舟想起那天匆匆見過一面的人魚。
心底不可避免地產生羨慕。
不為別的,只為它可以隨時隨地跟心上人親昵。
人魚擁有兇惡的外表,鋒利的牙齒、尖銳的骨棘。
魚尾的鱗片同樣可以輕易割破人類柔軟的血肉,但是至少,它周身的黏液是無害的,頂多有“催、情”的效果,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熟悉航線的水手迷失在大海
他不行。
含著濃稠的觸手基因的液體太過霸道,在魏婧安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任何親密的接觸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但是他清楚魏婧安此刻的煎熬,他曾一次次地在這個期間如同陷入殘酷的地獄,折磨得他渾身無力。
他不想魏婧安那樣難受。
至少,在此刻,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幫她。
魏婧安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窗外,天光大亮。
純白的床鋪,鋪展著黑紅色的觸手,它們在魏婧安的身下蠕動著,宛若充滿冰涼水液的床,沒有骨骼的軟觸,柔軟得像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