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彥回答“你不該出現在她的身邊。”
哪怕是這樣一個毫無競爭力的男人,只要想到他在曾經的某一天、或者是未來,和余姣擦肩而過,嗅到她的氣息、搶奪她的視線哪怕半秒,都讓他胸腔燒起股侵蝕臟腑的妒火余姣的氣息眼神肌膚就連偶爾的情緒波動都是他的
是他的。
周青彥這樣想。
眼睛里的妒火越發旺盛,與此同時,裂縫頻繁地在他的周身出現,帶出粘膩的寒涼的血液,不消半刻,他整個人便血淋淋地站在黑霧籠罩的空間內。
工作
周青彥冷靜地想,余姣缺錢,可是現在他把他能找到的存款全部轉入余姣的銀行卡,不夠的話,他還有房產雪崩的時候,沒能找到他的尸體,只是失蹤而不是去世,他所擁有的除卻公司,仍舊在他的名下姣姣會甘愿和他永遠待在一起吧
外面不安全。
到處都是惡心的、自以為是的男人。
余姣趕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險些把自己嚇暈過去,被黑氣纏繞的張明軍已經奄奄一息,臉面是將死之人的青紫,要是死了可就不好辦了她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雖然不知道學生家長怎么惹到周青彥,但是眼睜睜看著周青彥的手上染上人命還是很怕的。
余姣抖著雙腿跑過去,在距離周青彥兩米遠的位置停下,喊他的名字,他只是緩慢地把頭轉過來,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余姣咬咬牙,盯著周青彥血糊的面容走過去,仔細盯著他的身體看了很久,沒有找到可以牽住的地方。
他的軀體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極其恐怖的樣子。
“周、周青彥,”余姣看到眼前有縷濕淋淋的黑霧,她伸手握住,那縷黑霧里面包裹著柔軟的仿佛皮肉般的觸感,她不敢多想,語氣焦急又恐慌“你、你快點把他松開再不松開就死了”
話音剛落,那團黑氣把她從腳底裹纏住,余姣整個人陷入寒涼陰森的霧氣里,手里握著的那縷黑氣更是直接繞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周青彥敞開的恐怖的胸膛里拉。
周青彥垂眼。
問她“你在心疼他”
余姣忍著恐懼和他對視。
男人的視線冰涼、陰森,蔓延著血霧的眼睛黏在她的臉上,給她一種下一刻那些恐怖的手段會用在她的身上。
好在,這只是她的錯覺。
周青彥大概是看到她眼底的恐懼,和余姣近距離接觸的位置慢慢變化成可以接受的軀體樣貌,只是那些滲出來的血液無法停止。
“沒有,你別亂說”余姣咽了口唾沫,不停在心底暗示眼前的是周青彥,是在她家里住好幾天任勞任怨當保姆的周青彥,她抖著手從口袋里抽出紙巾,遞到他的面前“你先把身上的血擦擦我膽子小你是知道的,這場景有點恐怖你還是把那個男人放了吧,不要隨便殺人”
周青彥沒接,余姣舉著的手不停顫抖,索性拍在他的胸膛,那道縫合的傷疤還存在,白色的針線刺著她的眼底,她便用紙巾擦拭落下的血珠,邊小聲發表自己的想法“別殺人。”
周青彥垂眸盯她,盯著那雙落在胸膛上的手,潔白的紙巾被染紅,她抖著身子,卻仍舊小心翼翼地擦拭。
他的目光無法從她的身上偏移,那些纏繞在張明軍身上的黑霧慢慢地回到他的身體,得到喘息的張明軍先是軟倒在地猛地咳嗦幾聲,而后四肢用力往外趴。
余姣急忙松開手,喊他“你你站住”
張明軍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