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泛起干嘔。徐昭忍著,大腦飛速運轉。一只她都沒把握解決,更別提四只。它們爬過一樓的窗口,和她的距離僅僅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徐昭不再多做停留。對面的男人推來家具擋住破碎的窗口,徐昭對準他,使出吃奶的勁扔過去。幸虧她的體能并不差勁,小的時候為了填飽肚子,什么累活苦活都做過。
手臂崩起薄薄的肌肉。伴隨著男人被砸中頭部發出的尖叫,還有謾罵聲響起“你,是你們外地人帶來的災難憑什么要我們承擔該死的是你我操賤女人”
男人不要命似的把家里能夠當成工具的東西全都砸到徐昭的房間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所有的工具都避開蜘蛛的身體。徐昭暗暗咋舌,有病吧這種時候竟然想著報復她,而不是照準蜘蛛扔,說不定弄巧成拙打死幾只呢
四只蜘蛛被男人的吼叫分走一只。剩下的三只垂涎甜美的血液的味道。堅硬的足底擦過墻壁發出恐怖的聲音。
徐昭強迫自己冷靜。她的胳膊有血痕,沒有東西包扎,就算是逃出去仍然會被蜘蛛循著味道抓住。不如搏一搏。她掂了掂對面扔過來的拖把,走到窗口,險些被蜘蛛的螯牙刺中,揚起手臂卯足勁將拖把頂部砸進蜘蛛的口器。
蜘蛛發出可怖的嚎嘯。
對面男人睜大眼睛“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能夠傷害它我們會遭到報應的”
徐昭本來渾身發軟,男人的話剛出口,怒氣由腳底升起猛地竄到她的頭頂。
狠狠砸向蜘蛛。
“去你的報應你那么想喂蜘蛛把
自己喂給它,別帶上我,”蜘蛛外殼看起來堅硬,實際卻薄薄脆脆,木棍輕而易舉穿透它的口器,徐昭冷臉,用力穿透它的頭胸,旋即高高揚起手臂,砸向另只即將爬上來的蜘蛛。
兩只蜘蛛碰撞在一起。后面蜘蛛的觸肢不分同類地把前面那只蜘蛛桎梏住,螯牙狠狠刺穿它的身體。
徐昭站在窗口。濺落滿身的蜘蛛黏液。最初的惡心褪去,她皺著眉頭看著紛紛掉落在地面的巨型蜘蛛。
只要避開它們的螯牙和觸肢。用武器對準它們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有可能把它們殺死。
她紅了眼睛。感覺身體內部熱血膨脹,利用和前面相同的方法,對準蜘蛛張開螯牙后顯露出來的脆弱的外殼。
“砰”
對面男人目瞪口呆。
徐昭捏著木棍,再三考慮,伸手探向蜘蛛猙獰的口器。她把木棍鉗制在窗口,像是挑水的擔子,只不過被挑在半空的是蜘蛛的尸體。從背包里掏出刀子,和那把在角落里撿的菜刀。
揮手砍向蜘蛛露在外面的螯牙。
不僅是對面的男人。還有更多膽大的人探出腦袋。親眼目睹徐昭的動作后。沒有興奮,沒有得救后的喜悅。那一雙雙混濁的眼珠里盛著的,是擔憂憤怒。
“怎么可以這樣”
“我們又要遭到報應了”
“不該要外來人進入的”
徐昭并不知道鎮民的心思。她甚至都沒有把窗口封好的舉動。用衣服纏住手掌,盯著泛著惡臭的螯牙。
思考該從哪里下手才好。
眼下這種情況,得有趁手的武器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