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緊接著想,跟它求饒它能聽懂嗎
怪物有類人的腦袋、軀體和肢干,沒有包裹血肉的外皮,因此顯得格外恐怖血腥。溫惠忍著恐懼,腳底踩著的巖漿劇烈的翻涌,竟然彌漫出一股白色的煙霧,她嗅到煙霧里調料劑的味道,與此同時,怪物發出尖銳的嚎叫。
溫惠猜測它是在恐嚇她。
沒什么好怕的。溫惠這樣安慰自己。
溫惠等待了會兒,怪物始終維持匍匐在地的姿勢,溫惠站得很累,蹲在地上,見它沒有反應,直接坐在洶涌的仿佛巖漿般的地面,掌心撐著紅色的表皮。
這里難道是夢嗎
溫慧喃喃開口“你是什么東西呢夢里應該感覺不到疼吧。你會吃人嗎”
怪物匍匐在原地的動作使溫惠放心。她自顧自地問了些怪物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看到它逐漸展露迷茫的表情,溫惠輕輕笑了聲,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漸漸消散,她略顯好奇地盯著這里的環境。
溫惠認定這是夢境。
既然是夢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溫惠理了理裙擺,湖綠色的綢裙,是暗紅色的環境里唯一的異色,她站起來,裙擺被腥潮的風吹得飄舞,裙擺堪堪遮住腿,根。溫惠蹬掉拖鞋,腳底踩著暗紅色的海浪。海浪的觸感溫熱,甚至有種血液在里面流淌的錯覺。
怎么可能呢
溫惠在絕對寂靜的空間里,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她想到了鄭松,想到睡前那句僵硬到有些生澀的“惠惠”。疊字是很親密的稱呼,不知道別人是怎樣想的,鄭松每次這樣喊她,她都不由自主地產生被愛著的感覺。
想到鄭松,溫惠便開始考慮早飯該給他做什么。她早晨起得很早,有時候會給他煲一碗雞湯。總感覺這里的空氣彌漫著股調料劑的味道,溫惠被這股明顯廚房的氣息截斷思緒,怎么夢里都是廚房的味道啊
那只兇惡的怪物見溫惠姿態放松地坐在海浪里,頓時露出氣惱的表情,朝著溫惠張開布滿獠牙的嘴巴。猩紅海浪起伏,溫惠環抱雙膝,害怕地等待了會兒,發現它只會威脅她,根本沒能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行為
溫惠站起來,朝著怪物走去,那只怪物竟然垂低腦袋,然后一溜煙地不見蹤跡。
溫惠抿著唇,微微笑起來。
或許夢里的場景并沒有她想象的可怕。
天空呈現暗紅的顏色,地面是粘稠的仿佛海面的視覺感官,腳底接觸的地面仿佛被地暖烘烤過,暖烘烘的。溫惠覺得,夢里的怪物雖然有恐怖的外貌,但它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是外強中干,她都沒做什么呢,就被嚇跑了,該不會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巢穴,蜷縮起來了吧
夢里時間的流速過于緩慢。
溫惠閑得無聊,在夢里閑逛起來,她走到一處有著巨大石塊的地方。石塊的內部被掏空,有顆類人的腦袋露出,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她。
果然沒猜錯。怪物回到它的巢穴。
溫惠笑著說“你睡覺吧。我不打擾你,只是在夢里無聊,閑走到這里。我隨便看看,你不用管我。”
這里地面的材質接近海岸邊的細沙。溫惠捧起滿滿一把暗紅色的沙礫,手掌觸碰到沙面的底部,那里更加溫暖,且有血脈搏動的聲響,溫惠好奇地將手伸向沙面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