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溫惠忽略鄭松怪異的主語,“打不死的小強形容的是精神層面,要堅強,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鄭松,你怎么會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你”
“惠惠,”鄭松眨眨眼睛,笑起來“我是故意逗你的呢。”
鄭松彎著脊背,唇貼著她的手臂,濕滑軟熱的舌面舔舐她的傷口。溫惠的尾椎骨不可避免地升起電流竄到后腦的同時,產生細微的懷疑,他這是什么行為舔舐行為只發生在動物的身上,而對于人,受傷最先想到的是醫院,哪有給人用舌頭舔傷口的
溫惠咬著唇,目光猶疑。
鄭松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忽然說道“好可憐啊惠惠,全都是傷口,這樣舔,舔會疼嗎唾液含有殺菌的作用吧,好可憐,如果我早點回家就好了,你就不會撞見怪物了。”
他恨恨地、真情實感道“太可惡了。”
溫惠腦內那團本就混亂的思緒壓制下去,她委屈地撅著唇,撞向鄭松的懷抱,男人的雙臂緊緊攬住她,溫惠嗅到一股難聞的氣息,是自己身體散發的,她的眼淚再次流出來“臟死了,臟死了,我想洗澡。你陪我到浴室好嗎”
妻子淚眼朦朧地盯著自己,鄭松很難拒絕。況且服務妻子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打橫抱起溫惠,來到浴室,將浴缸里灌滿溫水。剝掉衣服,將她放到里面。
溫惠的雙臂搭在浴缸壁沿,眼神自下而上望著鄭松,捏緊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能走,我害怕。”
鄭松的目光無處落,他只能盯著蕩漾的水波,溫聲回答“好呢惠惠。我給你洗好嗎不要怕呢,我向你保證,我們在家里,絕對不會有怪物出現的。別怕別怕。”
溫惠顧不得羞澀,甚至在鄭松認真給她清洗的時候,生不出旖旎心思,她只是抱住鄭松的手臂、礙著他行動的話,她就轉而捏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勁瘦有力,曲起顯露流暢誘人的肌肉線條,觸感緊實堅硬,溫惠用力捏住,含著淚的眼凝望他。這樣柔軟的目光,使鄭松心底憐惜更甚。
鄭松半蹲在浴缸旁邊,一只手曲起搭在浴缸邊沿,由著溫惠緊緊捏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微微刺到肉里,鄭松面色如常,舉著花灑,細密的水絲氤氳出朦朧的薄霧。
溫惠的黑發沾濕,柔順地貼在臂膀的兩側,鄭松避開她傷口的位置,把殘留怪物黏液的位置洗干凈。
他的語氣略微嚴肅“惠惠,白天真的不要出門呢。”
溫惠的雙臂搭在一起,下巴靠上,一副耐心聽訓的模樣。
怪物思索片刻,耐心解釋“有些消息是新聞看不到的,內部人員在研究中,老師有渠道,我們談論過”
他搜尋了意識里的信息,鄭松的老師是藍城大學的教授,藍城大學內部開設了專門針對未知物質的研究所,因此鄭松知道的信息比旁人多。
他由此產生微妙的不滿,在他探知到的夫妻關系中,夫妻是最親密無間的關系,既然鄭松知道詳細的關于未知物種的資料,怎能繼續要求惠惠離開家門,走在充滿危險的街道上呢
溫惠因傍晚發生的事情,正是對怪物充滿探知欲的時候,連忙催促他“你跟你老師談了什么,快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