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將勤學樓封鎖起來,并且著重詢問了高三四班老師的情況。
“請仔細回想,班里有哪位同學的行為奇怪又或者兩人有什么恩怨的嗎”
四班的某位教課老師回憶道“我們班是重點班,都是學習的好苗子,距離高考就幾個月的時間門,哪里有功夫吵架啊埋頭學習都嫌時間門不夠呢”
“要說恩怨的話,寒假那段時間門倒是有件事,具體什么原因我也忘記了腦子迷迷糊糊的,教的學生太多了,要我回想還真沒什么頭緒”有一名老師這樣說道。
“第三排中間門最左邊那張是誰的課桌”警察拿著現場照片詢問。
四班班主任回憶道“是張雁回的位置他”
話說到一半,她的語言系統仿佛遭受到干擾,像是卡頓的音頻,持續時間門不過幾秒鐘,旁人聽起來只是微微的停頓,而班主任卻覺得腦內影像混亂。
“他啊,他是我們班的數學課代表,學習成績特別好,性格靦腆,倒是前一段時間門,因為白婧的緣故,被體育班的方正祥針對,然后就然后就是這樣了,學生之間門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問問他們吧。”
四班將近半數的同學請假,在眾人眼里不是稀奇事,畢竟最近工廠里罷工的工人,公司里請假的白領,都不在少數,甚至醫院里都有護士和病人吵起來,公交車上乘客因為言語不和大打出手,見怪不怪了。
問話的過程中,被封鎖的勤學樓驟然發出聲響,就在眾人看過去的時候,表面附著的黏稠漿液仿佛潮水般涌動起來,清晨的日光突破云層落下,在暗紅泥漿里映照出金燦燦的波光。
“轟隆”
暗紅泥漿裹著內里的構造墜落,仿佛生生扒下的皮肉,勤學樓瞬間門傾頹,砸在地面,灰塵碎石四濺。
蔣春眠震驚地瞪大眼睛,直直望著遠處的場景,高樓坍塌帶起的塵土被風裹挾著吹到面前,她的前方橫檔來一根手臂,蔣春眠還沒反應,后面覆來一只手,把她按到懷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勤學樓露在外面的部位只剩下碎石和鋼筋。
“剛才那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倒了”此刻的情況顧不得生出旖旎心思,蔣春眠自然而然地捏著張雁回兩側的衣服,稍微抬頭,順著他的肩膀上側看向勤學樓的位置。
“待會兒不會有奇怪的東西從樓底爬出來吧,我們要不要快點逃”
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蔣春眠面露警惕,擺出逃跑的姿勢。
張雁回笑道“別亂想。”
“那樓外面那些血怎么解釋不過這場面看起來好眼熟啊,我在哪里見過”
蔣春眠瞇眼打量高樓裹著的漿液,那些漿液頃刻間門涌到地底,原本暗紅色的高樓霎時間門變回正常的模樣,仿佛那些裹著的流動的血漿是幻覺。
“它,它怎么沒了,不是我眼花了吧”
張雁回擋住她的視野“好曬啊。樓都塌了案子也辦不了,你不是還有學習任務嗎我們找個地方學習吧。”
隨著高樓坍塌,遮擋天幕的烏云逐漸消散,明媚陽光灑在地面,蔣春眠也覺得有點熱,學校的溫度似乎和正常的季節變化對起來了,但是
“那衣服全都是血,怎么塞在你的課桌里而且前幾天,你的課桌搬到我的旁邊,誰那么閑啊,又給你搬回去,別是故意報復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