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進行的很順利。蔣春眠不是沒緊張,她緊張得手都在抖,然而腦袋沒來得及亂想,被嚴格把控的教室就走進來一個人,此人完全不避諱監考老師,徑直來到她的面前。
蔣春眠剛要出聲,張雁回豎起手指放到嘴邊“他們發現不了我。”
他半蹲在蔣春眠的課桌旁,雙手握住她的手,緊緊攥住,仿佛捏碎骨頭的力道帶著股特殊的力量,蔣春眠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神魂俱散,往旁邊看,見沒人注意到她這邊的異樣,稍稍放心,用口型問你來這里做什么快回你的考場
張雁回彎唇笑,輕聲輕語道“想到我們中午不能回家,問問你想吃什么我看附近有各種小吃,最好還是別吃辣,喝點湯,吃點清淡的菜,這樣行嗎”
蔣春眠瞪著他,那意思仿佛在說就為這個就這個值得專門來這里問她嗎還有幾分鐘就開始發試卷了
她用口型說都行都行你快點回考場,到考場要專心,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
蔣春眠穿著校服,板板正正坐著,瞪著張雁回的眼里含著不滿,要是能夠像他在考場里隨意亂動,她肯定要站起來把他推出去哪有這樣的考試前幾分鐘還亂竄,她伸手摸著剛剛被他摸過的發頂,直直盯著張雁回的背影。
他走到門口,腳步稍停,回頭,朝著她彎唇笑笑。
看口型說的是加油。
考場出來后,蔣春眠自覺題目很簡單,她檢查了幾遍卷子,心底的焦慮漸漸撫平,離開考場,迎面看到張雁回等在外面,她朝張雁回揮揮手,跑近,出了滿額頭熱汗。
蔣春眠本就是容易燥熱的體質,考試期間備著紙巾,緊張起來掌心滿是汗,她跑到張雁回面前,張雁回拿起背包,敞開晴雨傘,罩住蔣春眠。
“熱嗎”
“嗯。”蔣春眠用紙巾擦干凈汗珠,沒地方扔,張雁回順手接過,扔到旁邊的垃圾桶。
張雁回“熱就靠我近點。”
蔣春眠正有此意,但兩人只是貼著走,沒有更近一步的舉動。
用完午餐,蔣春眠有午休的習慣,兩人早就在附近的旅館訂了房間。在家里一間屋子睡慣了,有時候張雁回會到蔣春眠床上,有時候在地上打地鋪,兩人訂的雙床房,但午休的時候,蔣春眠熱得不行,考場外的小旅館空調不管用,呼呼往外冒熱風,怎么調節都不行,其他房間也這樣。
蔣春眠翻身,身后張雁回側身對著她,目光灼灼,蔣春眠開口“你到我床上。”
話音還沒落全,張雁回就來到她床邊,屋內燥熱的空氣隨著他的到來盡數消散,蔣春眠起初還有些拘謹,后來張雁回說時間不早了,考試還要繼續,她不睡覺下午沒精神,就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腰,蜷縮進他的懷里,仿佛縮進冰塊制造的冰床。
或許是溫度適宜,因氣溫升起的燥熱消失后,蔣春眠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意識迷迷糊糊的,就感覺發頂有壓感,她眼睛半睜半閉,察覺到是張雁回的唇。
她登時呆住,不敢亂動,僵著身子縮在他懷里,發頂那道沉重的吻久久未離。張雁回偷眼打量蔣春眠,見她睫毛眨動地飛快,就知道她醒了,他臉也紅起來,強裝鎮靜地離開她的頭發。
“醒了”
“嗯。”裝作剛醒的樣子揉揉眼睛。
張雁回“鬧鐘沒響,還想再睡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