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奚的動作很輕柔,無論是他舔舐的動作,還是抱著她的動作,但他的力道卻是不容余茉掙脫。
他恐懼的事終于發生。
他受不了那瞬間余茉露出的懼怕的表情,他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小雌性,他不會傷害她,他想要成為她的配偶,想要對她好,想要看她笑。
他痛恨自己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他痛恨自己在遇見小雌性前沒能學習她的種族的語言,他痛恨自己沒能得到小雌性的信任,他痛恨自己
余茉意識到他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于是她稍微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桎梏,但她只是流露出脫離的意思,那兩條粗壯有力的手臂便緊緊地壓向她,像兩座無法翻越的沉重的大山。
她開始懷疑要是向他提出送自己離開的想法,他能答應嗎
“閔奚。”余茉試著和他講道理“你是被我發現身份怕我害怕你是嗎我其實早就有猜測,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就不會害怕你。我們是朋友”她著重強調朋友兩個字,不管他能不能聽懂。
閔奚確實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但她話音的溫柔使他短暫露出委屈的渴望尋求依賴的表情。余茉微微扭轉身子,她看到了閔奚的臉,近距離觀察,他臉部的鱗片更加清晰,但他類人的面貌很容易使人忽略這些細微的鱗片,如果他沒有露出軀體的話。
他的眼睛長久地睜著,沒有眨動,濕潤的水霧蒙住他的眼球,他的眼眶存不住眼淚,因為恐慌那里早就濕潤,含著委屈哀求和自我厭棄的目光很容易使人心疼。
他重復固執地說“xihuan余茉。”
這不是余茉想聽的話,但這話確實給了她短暫的安全感,為了盡快離開令她窒息和不適的懷抱,她試探著摸向他的手臂,企圖用這種認可他的方式讓他盡快脫離不安帶給他的有些應激的反應中。
閔奚瞪大眼睛。
余茉想,他很震驚,同時困惑。但他的身體是誠實的,在余茉摸向他手臂的鱗片的時候,他喉嚨里那種類似嗚咽的嗚嗚聲驟然斷調,轉變成舒服的咕嚕嚕的聲音。
余茉就這樣和他對視。她摸到了他手臂的鱗片,很硬很厚,然后她摸到他胸,膛的鱗片,同樣是堅不可摧的鎧甲,他的脖子同樣覆蓋著密密的粗厚的鱗片。
他似乎沒有任何弱點,沒有哪個部位可以任由刀刃刺破。
她收起硬碰硬的心思,朝著閔奚露出笑容。閔奚猛地發出聲短促的咕咕聲,然后抱緊她,激動的眼淚流滿他的臉,小雌性沒有害怕他她很溫柔很溫柔地撫摸他,他很舒服。
背后那截稍微長出的尾巴茬搖晃起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