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燒毀了大半關于銀色子彈和鎮痛劑的相關資料,一同燒毀的,還有克隆體實驗所用的孵化器和已經成型的實驗體。
根據調查,那次的火災并非意外,而是某些克隆體因為無法忍受那樣的人生而對組織發起的復仇。
克隆體會背叛,這樣的認識讓組織的首領產生了深深的恐懼,于是那位膽小的首領大人下令銷毀了當時所有的克隆體,除了貝爾摩德。
首領需要留下她繼續成為藥物的試驗品。
為了困住貝爾摩德,首領在她身份問題上大做文章,據說那個人設置了一個系統,一旦那個人徹底死去,那么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就會在組織內部曝光,但不僅如此,她作為克隆人的存在也會和組織的一個廢棄研究所一起被曝光到表世界,這樣一來,不管是表世界還是里世界,都不會再有她立足之地。
事實上,如果克隆人的存在曝光的話,整個學術界大約都會轟動吧。這是倫理與道德的邊界,是不能打開的潘多拉的魔盒,當魔盒開啟的時候,事情或許會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因此,不管是貝爾摩德本人,還是作為紅方世界的我們,都不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貝爾摩德就是拿捏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出,她愿意成為污點證人,成為協助者,幫助摧毀組織,來換取她在表世界的身份,但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希望能夠得到當年宮野夫婦研究出的鎮痛劑。
畢竟她吃下了同樣的藥,說不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要經歷同樣的痛苦,但那種藥物幾乎已經要被消耗殆盡,但是關于藥物的資料卻并沒有留存下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我。
至于為什么是我,那是因為,貝爾摩德曾經在烏丸家里找到過一卷手札,那是烏丸家的家史,里面也簡略地提及了四六郎的事情。
所以在知曉我也曾經研究出類似藥物的時候,貝爾摩德就猜到了我可能是傳說中的“異世者”,是超越了時空的“奇跡”。
聽到這個說法,降谷零的眼神微微變了變,仿佛瞬間理解了什么。
我心虛地往諸伏景光的背后縮了縮,諸伏景光卻十分坦然。
這件事完全屬于科學之外的范疇,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但是因為我本身的存在并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世界融合也沒有對世界本身造成多大的影響
“所以這種傳說一樣的故事,就讓它只是作為傳說而存在吧。”
“不過為了避免未來發生類似的事情,還是要稍微確認一下條件才行。”降谷零說“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這件事就交給我和hiro負責解決,沒問題吧”
我當然沒有意見,諸伏景光也沒有。
一邊的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幽幽說了一句,真是被照顧得很好的孩子呢。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在幾個月之前我還那么孤立無援呢,才過去不到一年,我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溫暖又舒適的溫室里,仿佛,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不必再擔憂了一樣。
“對了,關于那場官司”
提及那場官司,貝爾摩德為自己最開始的惡意引導道了歉。
“不過事情會發酵成這樣,最開始的引導和話題已經不是重點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通過這場官司拿到課題的話語權,能中止相關課題的研究,或者至少讓研究的方向不要繼續向那種藥物的方向發展那種東西如果出現的話,對表世界的影響也不會小不是嗎。”
“但是那些藏在屏幕背后的惡意還真是讓人意外呢,只是給一點風聲,就能鬧到這種地步。被那些被你們保護在和平世界里的一般人在背地里說那樣的話,說來,還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