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是在從八丈島回來之后的第三個月正式開發完成的,那個時候,公安對組織的清剿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彼時組織已經不會再對我們的生活造成什么威脅了,工藤新一也是,在以要去海外留學為由向孩子們告別之后,他終于正式服下了解藥,變回原本的樣子,回歸了原本的高中生日常。
但“宮野志保”已經沒有可以回的地方了,反而是“灰原哀”,經過了這樣長的時間,她早就已經成了阿笠博士家人一樣的存在,跟偵探團之間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所以她決定并不服用一次性的解藥,而是制作階段性的解毒劑,陪著偵探團的孩子們一起“長大”。
在公安的幫助下,灰原哀完成了戶籍登錄,并正式被阿笠博士收養。
灰原依然在阿笠博士的地下室進行著藥物相關的研究,包括倫理性和技術規范化相關的論文也都是她執筆完成并以宮野志保的名義發表的,不過“宮野志保”從來不會在公開場合露面,也不參加任何公開的學會,成為學界著名的神秘學者。
組織的事情徹底塵埃落定之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位前臥底搜查官也都各自通過了測評,重新啟用檔案,恢復了原本的警察身份,降谷零的職階升至警視,留在了警察廳警備部。而諸伏景光的職階是警部,具體配屬卻一直沒有定下來。
我能感覺得到,在那段忙碌的時光過后,他似乎一直都在猶豫著什么。所以在某個晚上回家之后,我拉著他又一次談起了對未來的規劃。
關于我們的未來。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猶豫什么。他大概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把警察的工作繼續做下去,他擔心自己的工作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同樣也擔心過分忙碌的工作會讓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伴我。
但是我更清楚,對于他來說,警察本身就是無法割舍的一部分,是從小時候開始的夢想,是可以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
“所以我不希望景光會因為我而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不希望我的愛會剝奪景光原本熱愛的東西。如果是景光出自本心的選擇,我會支持的,反正我也養得起你。但既然景光在猶豫的話,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就像我也會繼續做我想做的事。”
我和他是彼此獨立的個體,有著各自的夢想和事業,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體諒,互相包容。
在某個機緣巧合下,我和他成了“我們”,我們共同生活,共同面對各式各樣的困難,我們一起描繪著屬于我們的未來。
說起來,我也是很后來才意識到,他當時的猶豫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雖然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但是像警察官一類的公職人員如果想要和外籍人員結婚的話,基本就相當于是放棄了未來在警察廳內的升晉,甚至想進入警視廳本廳也很困難。
他最終也的確沒有進入警視廳本廳,派屬地是警視廳米花署地域課,成了一名年輕的課長。
雖然是個相對忙碌的位置,但地域課比起刑事課或者組織犯罪對策課之類的課倒是要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