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貝姐帶給我的驚喜還不止這些,她還跟我透露說,組織里有很多人都對這個藥感興趣,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觸我。
“到那個時候可得擦亮眼睛,畢竟選擇上司這件事有時候比選男人更重要。”
她摸著我的臉,看我的眼神多多少少有點奇怪,像是帶著點憐愛我也不是很懂。
“你看起來不管哪一個都不擅長呢,但這種事情,不能總交給命運來選擇吧”
是啊,不能交給命運來選擇,我要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才行。
等再見面之后,再和太郎好好談一次吧。
既然我自己弄不清狀況的話,就試試看可不可以兩個人一起解決,到那個時候,不管結果是什么樣都不必再有怨言了。
不過說起來,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吉利啊,就是說,現在我們都還身處險境當中,說什么等出去之后就坦白之類的話怎么聽都像是fg。
呸呸呸,我才不要立這種fg呢,總之得先萬無一失地跑出去才行。
這一天來得猝不及防。
這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在固定的時間醒來,先去實驗室看了一眼徹夜實驗的儀器的數據記錄,然后換下實驗服,去樓上的健身房跑了五公里。
吃早飯的時候,伏特加忽然跟我說,今天中午有一個代號成員要來基地的食堂蹭飯。
“說起來他還是你的老熟人呢,他之前提過很多次了,這次終于讓他找到機會了喏,今天上午他會來基地送一趟新定的器材,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什么什么機,本來這個器材琴酒大哥說要親自押送的,但琴酒大哥這兩天有事要去法蘭克福出外勤,所以任務就落在波本頭上了。”
啊安室透是曙光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情也開始雀躍起來了,但在雀躍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一點點地失落,怎么說呢就,原來最先找到我的是安室透,而不是田中太郎啊。
我知道這樣的失落它真的很沒有道理,都到這個時候了,不管紅方怎么部署肯定都是為了我好,我該感激他們,感激他們來找我,感激他們來嘗試接觸我,感激他們在營救我。
但是,但是啊,心情這個東西它也不受我控制啊
當然,不管心情怎么樣,接下來在做的事情都只有一樣,就是盡快摸清安室透具體的行動意圖,并盡全力配合他的行動。
我不確定他這次來究竟是為了踩點還是干脆就打算一次性把我帶走,不管是哪一種,我都得做好準備才行。
因為在想著這些事情,一上午的實驗幾乎都沒什么進展,脫下手套之后,我用涼水沖洗著被悶得發白的手,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我去了廚房,按照慣例地做了幾個小炒,然后在伏特加的注視下,我端著餐盤往餐廳的方向走。
就是在通往餐廳的過道里,我看到了那個男人,金色的頭發,深色的皮膚,一張年輕的娃娃臉,微微下垂的眼睛看上去像是無辜的犬科生物。
在對上那雙紫灰色的眼睛時,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不對,這個感覺,不對勁
我正這樣想著,腳下忽然一滑,接著整個身體的重心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原本端在手里的餐盤也向前飛了出去,湯湯水水都盡數潑灑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我以為我會跌倒,但在身體接觸地面之前,就先一步被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