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叫什么名字林之秋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這個時候我高低得披個馬甲,但我長這么大一向端正耿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個時候突然讓我想馬甲名什么的
我求助地往身邊人的方向看去,然后被腦內一閃而過的靈光擊中。
當年工藤新一被小蘭逼到窮途末路的時候無意間瞥到書架上的書,于是就有了江戶川柯南,而我在同樣的窘境瞥到了我推諸伏景光,于是
“綠川光。”
“我的名字是綠川光。”
感謝光叔名字這么中性可男可女,你的名字真好聽,現在它是我的了。
灰原哀是在五分鐘之后出現的,因為家里的紅茶用完了,而博士在做的曲奇配上紅茶才更美味,所以她就去了趟附近的超市。
我以為哀醬會阻止偵探團和我貼貼,順便替我把偵探團的三個小孩帶走,但她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火上添油地說了句“那就一起出來喝個茶怎么樣”
于是我就這么被偵探團的幾個小鬼硬生生地從實驗室里扯了出去。
天地良心,我八、九歲的時候就沒跟這么大的孩子在一起玩過,現在二十好幾的人了,被迫和一群年齡比我小一半還多的小鬼頭在一起打游戲什么的
“耶我又贏了”我興高采烈地舉起手里的手柄,和旁邊的諸伏景光擊掌。
“啊,小光姐姐好厲害”步美在旁邊拍手。
“切,明明比我們大了兩歲,一點都不知道謙讓,這都是連續贏的第幾局了”輸掉的元太在一邊嘟嘟囔囔。
“但是綠川桑確實很厲害,最開始的幾局也在一直輸來著,應該是從來都沒有玩過游戲的新手呢。幾局之內就能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強。”光彥摸著下巴,試圖給出中肯的評價。
“厲害是厲害啦,但是偶爾也讓我贏一次吧”元太依然不滿意。
“可是是元太自己說了要比賽,而且賭了零食,既然是比賽就不能輕易放水吧”我放下手柄,愉快地拿過了自己新贏來的戰利品。
和小學生打對戰游戲,實在是太快樂啦
嗚,所以我童年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啊,那個時候的我整天滿腦子都是當一個好孩子,雖然乖巧懂事一直都在被夸獎,但是仔細想想,那個時候的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像今天一樣純粹的快樂。
人對不了解的事物總是充滿恐懼的,這種恐懼很多時候都是保護機制,但也同樣是牢籠與枷鎖,將人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間固步自封,完全接觸不到外面世界的遼闊與美好。
我,林之秋,二十三歲,因為身體變小了,才第一次體會到了童年的快樂。
沒有那么多需要顧慮的,也沒有那么多責任與義務,小孩子的世界就是最單純的,即使爭吵也立刻能夠和好,即使不開心也很快就會忘掉,永遠真誠,永遠直率,永遠充滿好奇,永遠勇往直前
現在我明白為什么哀醬會那么喜歡偵探團的三個孩子了。
因為他們真的都很好。
“說起來光醬是在哪個小學讀書呢我好像沒在帝丹小見過你呢。”吃曲奇的時候,步美忽然這樣問我。
我才從成為真小學生的錯覺中走出來。
我沒有上學。
我和柯南不一樣,我不需要親自參與對組織的調查,當然也就沒有必要搞一個真小學生的身份。我和灰原哀也不一樣,我不像她一樣真的想要完全脫離原本的世界,開始屬于自己的新生活。
我會出現在這里是為了解藥,是為了盡快回歸屬于我的日常,所以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