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想著亂七八糟的,被護士長拎去了一個重癥監護室里,構造跟擺設都與郁久霏記憶中相差無幾,就是傳統配套。
護士長剛轉身去掛病例牌,郁久霏已經脫下棉襖,掛好隨身東西躺到床上,準備給自己穿束縛衣。
轉身看見病人自己穿束縛衣的護士長差點被嚇得手里的筆都掉了,作為一個nc大概第一次遇見這么自覺的病人“你在做什么”
“穿束縛衣啊,放心我老熟練了,你給我扣最后一個卡扣就行。”郁久霏一邊回答一邊認真給自己拉緊每一條束縛的帶子,手法比那些小護士還要熟練。
護士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在病例牌上多加了“重癥”兩個字,無論誰看都覺得郁久霏肯定病得不輕。
穿完束縛衣必須躺下,郁久霏已經躺好了,用眼神示意護士長給自己扣上最后一個卡扣,護士長遲疑了一下“其實讓你來重癥監護室,不一定要穿這個的。”
“穿著吧,省得發瘋。”郁久霏堅持要穿上,護士長沒辦法,給她扣上了卡扣,還上了固定帶綁在床上。
剛弄完,護士長就看到郁久霏睡著了,一般來說穿束縛衣的姿勢很難受的,雙手只能固定在一個位置,有些癥狀不重的病人都受不了,護士長完全看不明白為什么郁久霏能在瞬間睡著
沒休息好的郁久霏在重癥監護室里美美睡了一個安穩覺,有種回家了的感覺,特別舒服。
重癥監護室也是沒窗戶的,郁久霏不知道過了多久,睡飽了醒過來就開始往往下縮,嘴巴能夠到卡扣位置后停下,轉而用牙齒解開了卡扣跟綁定的繩子,她干這種活老熟練了,不然怎么帶著精神病院的病人逃跑
解開最后一個卡扣跟繩子她就能調整自己的身體慢慢挪出手部的空間來,然后利用這個空間隔著束縛衣打開其他卡扣,大概再打開三顆,她就能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磨蹭了二十多分鐘,郁久霏自己把束縛衣脫掉了,坐在病床上掏出游戲卡一看,是晚上六點鐘,中午沒人來喊她吃飯,過一會兒也到晚飯時間了,不知道護士長會不會給她送飯吃。
六點半一到,郁久霏等來的居然不是護士長,而是一個醫生,就是有點眼熟。
對方推了一輛小推車進來,郁久霏湊近了一些看,恍然“啊,你是哪個公交車上問我是不是新人的小哥哥。”
已經包裹了全身的青年詫異地看向郁久霏“不是你怎么認出來的”
郁久霏攤手“你比較正常。”
“”青年長嘆一口氣,覺得這人實在是又病又智慧,“你可以叫我路三,走路的路,一二三的三,我問你,你昨晚跟著那個叫龍哥的人,去做什么了”
對方也是玩家,知道有龍哥的存在并不奇怪,反正也不是自己說出去的,郁久霏干脆就只說了,把昨晚看了診室內的所有檔案跟跳出來七份給龍哥的事說了出來,沒漏掉細節。
路三聽完后思索“就這些”
“對啊,有什么問題而且,你還假裝醫生跑重癥監護室來,別回頭你也被關進來了。”郁久霏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外頭,怕路三被抓住了。
“沒什么問題,就是想知道消息而已,這一關,等級高的人太多了,我們不是在等通關,而是在搶積分,你幫龍哥先拿到了消息,他就可以提前進入自己的劇情線,已經比其他領跑很多了。”路三的語氣聽不出太大的起伏,卻也有些后悔沒先利用郁久霏找消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