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怪物聲音愈發急促,卻不像是急著吃掉獵物的感覺。
郁久霏握緊把手,默默回頭,看到病房里就兩個活物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男人,一盆看起來非常嫩的植物。
掃視完整個病房的擺設,郁久霏看看門外的怪物,默默走到了植物旁邊,伸手摸摸葉子“實驗品,你長得挺水靈的。”
床上的男人睜開眼,一臉無語地看向郁久霏“有沒有一種可能,植物不會說話,人才會。”
“絕無這種可能實驗品肯定是它”郁久霏話一頓,偏頭看到床上的男人居然還坐起來了,嚇得抱住植物尖叫,“臥槽怎么是活的”
實驗品閉了閉眼,捂住腦袋“所以你更希望是個死人跟你聊了這么久的天”
熟悉的聲音讓郁久霏意識到床上的男人才是實驗品,抱著花盆猛搖頭“那倒不至于,可你這不是活著嗎門也開了,你干嘛還讓我來帶你走啊”
聞言,實驗品掀開了自己的被子,露出一雙瘦骨如柴的雙腿“我走不了的,就算門開了,我也走不了,因為一直接受精神類實驗,肌肉萎縮,已經無法獨立行走了。”
看著那雙腿,郁久霏圣母心泛濫,擔憂地說“沒關系,我一定救你出去可是這樣的話,我要怎么帶你離開啊你這下樓都成問題”
實驗品漂亮的丹鳳眼轉向郁久霏懷里的花盆,說“我們可以帶上那盆葉子,外面的東西,都怕它,似乎是因為,這是實驗母株。”
說到這個,郁久霏就想起了那個藤蔓觸手章魚,實驗品說得倒也沒太大的問題,很明顯得有植物才能做植物實驗,稱最初的實驗品為母株并無不可。
郁久霏摸摸花盆里的葉子“你說這是母株,那為什么會在你的病房里呢”
“它是身體實驗母株,我是精神實驗最初的實驗品,所以我們是關在一起的,還有別的問題嗎”實驗品笑著解釋。
“還有一個,你有名字嗎”郁久霏打量了一番懷里的花盆跟實驗品后認真地問。
實驗品愣了一下,搖頭“或許有吧,不記得了,現在你叫我實驗品一號就行。”
郁久霏立馬拒絕“那不行,這樣我怎么把你順利介紹給我的病友我要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
不是很想有新名字的實驗品試圖拒絕“倒也不用,或許用不上呢”
“一定會用上”郁久霏篤定道。
等會兒就得帶他跟花盆葉子去找路三,路上難免會遇上亂逛的玩家,且不管其他玩家打算怎么通關,她一個重癥病人忽然出來,而且是大家都知道的圣母病晚期,難保不會有人來求她把實驗品給出去。
趁現在人還算清醒理智,一定要給實驗品起個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的名字,這樣可以在找到路三之前,避免大部分麻煩。
郁久霏聽著門外的怪物叫聲,皺皺鼻子,總算把新名字憋出來了“我決定了,你以后就叫樓十一是不是很好聽我認識的病友都愛起這種名字呢”
“”實驗品微笑著拿過床頭的氧氣罩,狠狠吸了一口,“你覺得好聽嗎”
“好聽呀,就跟我病友的名字路三一樣好聽你不喜歡嗎那樓一樓一號樓實驗一號”郁久霏掰著手指列舉了圍繞“實驗品一號”這五個字起的名字,看得出來她也努力了。
實驗品想回到剛才,把提議叫“實驗品一號”的自己掐死“就樓十一,你說得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