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久霏身邊的人類都在用對講機瘋狂通知同伴,沒人再注意到其中有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護士有多奇怪。
地下實驗室有不少四通八達的通道,過了七八個岔路口后洪水追擊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眾人可以緩口氣,同時等待守護希望之花的玩家做決定。
所有士兵里一個看起來最有威望的在結束對話后注意到了突兀的郁久霏,接著放慢了一點速度在郁久霏旁邊跑動,同時問她“你是誰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是隨行護士后來出了意外,就找了一個地下實驗室躲避后來我就迷路了,可能是不小心打開了什么機關,就遇上了洪水”郁久霏氣喘吁吁地回答,盡量把真實的信息混進謊言里。
作為一個常年跟醫生斗智斗勇的精神病,這種事情郁久霏算是駕輕就熟,平時肯定不會騙人,但這種時候必然不能說實話。
隨行護士是指失蹤的裝甲車中的護士,后面的話都是可能在末日里發生的,至于機關,這部分可以說實話,畢竟地下是真的有更大的實驗室。
士兵聽完后沒直接做出判斷,而是用余光打量郁久霏身上的護士服,接著問“你的身份牌呢”
身份牌這東西,郁久霏是一直帶著的,昏迷的時候喪尸也沒拿走,身份牌還在她的口袋里,本來快跑斷氣的郁久霏想伸手拿出來,結果就落后了,差點被其他士兵擠到后面。
還是問她話的士兵眼疾手快拉住她,才沒讓她掉到后面緊追不舍的洪水里去。
“謝、謝謝”郁久霏嘶啞地道謝,有人拉著就放心去拿口袋里的身份牌,不過給遞過去,而是舉著給對方看的,“這就是我的身份牌,如果你們有收到消息,就應該知道,我確實在那輛車上。”
一輛運送新生嬰兒的裝甲車被搶走的事,只要是基地里的士兵,都會知道,包括那些失蹤醫護的身份號碼。
士兵疑心漸起“你怎么活著回來的”
“搶走裝甲車的女人后來逃出喪尸領地了,她是個瘋子她把整個喪尸領地的異種植物都引到了裝甲車上,她還把希望之花的事跟喪尸方說了,后來喪尸方就沒追上她,裝甲車在喪尸領地旁邊的一座城里報廢,她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地下實驗室里,說是暫時當做他們圣母病的據點,我趁她不注意,在實驗室亂走,最后走到這邊來的。”郁久霏斷斷續續說了一通半真半假的話。
這些事情都是能對應上當時她在喪尸領地中做的事,加上最近喪尸離開喪尸基地在附近那個荒廢城市活動,這些信息都可以對應上郁久霏說的內容。
士兵聽后皺起眉頭“那按照你說的,下面有通道,可以連接到喪尸領地附近的城市”
“應該是吧,我走得太久,很多機關都開得不清不楚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郁久霏為難地說。
現在的情況被郁久霏一通渲染,地下水的翻涌已經被士兵們認知為“機關造成”的,而不是爆炸引起的暫時地下水上涌。
士兵還想問什么,卻接到了新的通話,根據他的回答,郁久霏聽出來,玩家們要帶上希望之花一起走了,所以,現在需要爭取時間。
地下實驗室有很多通道,并且有一些還沒荒廢的機關,士兵當即通知下去,改變逃跑路線,給玩家轉移希望之花爭取時間。
因為郁久霏相當可疑,士兵甚至安排了兩個人守著她,不讓她逃跑,也盡量別讓她死了。
有人能搭把手,郁久霏求之不得,瘋狂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