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是目前玩家唯一可以自由緩解壓力的途徑,不吃不行。
況且,醫院的休息時間就是吃飯跟下班,這短暫的休息時間,除了吃飯好像也不能做什么緩解壓力的事了,連去找心理醫生聊個天都不夠。
郁久霏動作迅速地啃完了一盆飯,抽空問了句“對了,一號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發現嗎”
“哦,我是在檢測部門看了半天,想著,實在不行,我給你弄點藥水吧你不能一直都被關在一樓,肯定要去找找其他地方,替換身份就是個很好的辦法,我可以做出大量控制別人的藥水,要不”沈西聆不知道郁久霏是否愿意,他這個辦法其實有點侵害人身自由了。
就是不確定郁久霏會不會答應,沈西聆才想著提前來問問,沒直接做藥水,如果郁久霏不同意,那就再想辦法,反正沒有時限的話,時間總是夠的。
郁久霏沉思一會兒,說“先做吧,但不要太多,因為我跟樓十一早上商量,要不先看看尸體,我們直接去問病人的話,估計問不出什么來,有些實話,只有死人可以說。”
唯一的問題是,郁久霏對驗尸沒有太多的經驗,還需要沈西聆來檢查尸體,他雖說不是法醫專業的,卻可以通過生物知識判斷尸體曾經遭受過什么。
沈西聆聽明白了郁久霏的意思,思索良久,說“我想著要準備點什么,可是尸體還沒見到,等去了再直接到商城買吧,你還有積分嗎”
“有的,七萬多,我一直省著用,只要不是太貴,我應該都買得起,買不起就租吧。”郁久霏弱氣地說,她覺得七萬已經很多了,她存款都沒有七萬呢。
去找尸體的具體時間暫時無法定下,要看兩人的排班表,這個只能等每棟樓的護士長晚飯后安排,郁久霏也還沒決定,到底是值班的時候去停尸房還是休息的時候去,各有各的好處與壞處,需要好好斟酌。
吃過飯還有點時間,食堂人逐漸變少,方便說話,郁久霏跟沈西聆干脆就不走了,互相說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什么細節都說一下,說不定就有新發現。
沈西聆說“我早上被借到了放射科那邊幫忙,看到那邊的玩家精神狀態很差,相對來,你已經算是能抗的了,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拖器材的玩家,走路頭也不敢抬。”
短短一天,所有玩家都在一定程度上出現了服從性的麻木,不知道他們是否只是表面臣服,如果不是,那只能說醫院真的很會洗腦,用辭退的手段,生生把所有玩家變得不敢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做法有點趨近于希望基地的做法,末日里是告訴人們,出去會死,而且我們的人一直在死,所以需要繁育與新生兒,人們不管是不是覺得這件事不對,為了活命,都會去做,畢竟希望基地很安全啊。
東湖市私人醫院差不多是類似的做法,制造一些被辭退的人給剩余的嘉賓產生心理壓力,后面又采取緊迫的盯梢方式,讓玩家把“自己必須遵守護工規則”的想法慢慢變成條件反射。
說句難聽的,這就是在訓狗,醫院簡直是ua大師。
郁久霏沉默一會兒“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他們已經進入了馴化的第一步了,必須要盡快通關,不然等到他們的心理完全被影響,會反過來阻止我們。”
就像那些結了婚后被ua的女性,她們作為受害者,被一點點訓練出奴性后,會覺得自己的生活環境很好,得到主人的夸贊與打罵都是恩賜,別人來救她反而會被她打死,拼命維護自己的主人。
沈西聆沒想到那么遠,他不在乎其他玩家變成什么樣子,就算是臨陣倒戈了,也不會怎么樣了,不過他一向不阻止郁久霏的任何做法,阻止她也會去做,不如點頭說好,然后兜底就算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郁久霏確實一直沒有需要他們兜底的時候,只要信息足夠多,郁久霏可以自己找到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