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聆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他完全無法想象,平時郁久霏在醫院里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樣的,醫院居然也同意讓他們亂搞,有些懷疑醫生跟醫院領導病得比病人還嚴重。
兩個boss鵪鶉似的坐在旁邊,陪著郁久霏等待幸運兒,多出來的一張殺戮牌不知道有沒有玩家愿意拿。
獲取卡牌的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最后肯定會有一個人沒搶到卡牌,或許會愿意退一步選擇五十二號殺戮牌。
自由小鎮的廣場上并不平靜,偶爾會有玩家跟穿著漆黑衣服的鎮子居民一路打過去,看都沒看郁久霏一眼,仿佛她不存在。
“他們是看不見我們嗎”郁久霏疑惑地挺直了后背,試圖讓自己更顯眼,旁邊的牌子還用的夜光材料,在黑夜里這么清晰,怎么就沒人過來呢
“或許是大家都不想要數字最大的卡牌,畢竟數字越大,危險越大。”沈西聆給郁久霏找了個理由。
郁久霏想了想,覺得也是,殺戮牌還是要殺人的,殺戮都市里的nc那么難殺,數量太多,怕是怎么都殺不了。
三人就這樣在炮火紛飛的廣場上枯坐到天明,像印證沈西聆的話一樣,不到最后,根本沒人來要殺戮牌,而且郁久霏逐漸懷疑,玩家們可能不僅僅不想要這個牌,還擔心她是在釣魚殺人。
畢竟殺戮都市里什么都可能發生,殺人手法層出不窮,根本防不勝防,別人不相信也是應該的。
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郁久霏沒什么好的辦法,她可以選擇不傷害別人,別人又不知道她怎么想,彼此都是陌生人,當然謹慎為主。
天亮后殺戮平靜許多,好像所有人都簡單給自己披上一張和平溫柔的人皮,說話都文雅起來。
郁久霏后半夜頂不住,拿了自己的毛絨被子出來,在長椅上墊著往后一靠,流浪漢似的睡了過去,周圍有各種聲音,睡肯定睡不好,可她也不能拿著多余的牌躲著。
沈西聆跟樓十一倒是在旁邊小聲討論怎么樣才能把卡牌送出去,手里捏著兩張牌,他們擔心回頭需要同時做到兩個牌的要求才能通關,所以能送還是盡量送。
在郁久霏找到的攻略里,沒說同時拿到兩張牌進入殺戮都市會怎么樣,畢竟那么多攻略都是要用積分買的,她又死摳門,每次都盡量只買二十個貼子的攻略,除非二十個貼子看完還沒安心,才會多買點。
這回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時間又緊,買的二十個攻略貼子里沒有人在自由小鎮拿到了兩張牌的,都說是盡量找到,拿到就開始躲著,不要在時間結束前被搶走卡牌。
等二十四小時一到,大家可以憑借卡牌進入殺戮都市,自由牌刷牌進入,殺戮牌的進入方式就多種多樣了,隨機殺一個居民代替身份進入、接受某個委托進入、隨機殺一個自由牌持有者成為自由牌居民等方式都可以進入。
如果沒有想辦法進入的話,可以暫時停留在自由小鎮,不過為了通關,肯定是要按照殺戮牌的要求行事的。
郁久霏早上五點的時候因為生物鐘醒過一次,自由小鎮不知道具體什么季節,反正五點天還沒亮,她糾結了會兒,又繼續靠著椅背睡過去,等待有緣人。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炮火跟混亂已經停止,白天的小鎮考驗簡單溫和許多,總算不是直接武力對轟,根據樓十一統計的消息,白天獲得卡牌的數量比晚上要多很多,有些玩家跑了一晚上,都沒拿到一張卡牌。
但在白天,只要幫一些居民完成某些任務就可以獲得卡牌。
比如說,有個屠夫今天不想工作,玩家只要幫他把豬都宰了、分割好就可以獲得卡牌,于是玩家當場學習如何“庖丁解豬”。
類似的要求層出不窮,整個鎮子都彌漫著一種生活的溫馨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