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規矩的賤蹄子問你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真不知道老爺為什么要讓你這樣的貨色進門”婆子反應過來后罵得相當難聽,有種好像是進了她家門的感覺。
郁久霏蓋頭下委屈,可是又不能反駁,就支支吾吾地應“是”,隨后也沒人來領她一下,要她蓋著蓋頭去跟大步往前走的婆子。
往前沒走兩步,郁久霏就看到了一個挺高的門檻,得跨過去,結果剛抬腳,就被什么東西給啪地打了一下。
“哎喲”郁久霏猛地縮回腳來,下意識蹲下去揉揉,結果又有東西啪一下打在她的胳膊上。
這回郁久霏從蓋頭底下看清了,是一把戒尺,想來剛才也是這個東西在打她的小腿。
郁久霏揉著胳膊站直了,更委屈了“嬤嬤干嘛打人啊”
婆子聲音森冷“老婆子是為你好呢誰家女人能抬那么高的腳跨門的你得提裙擺遮著腳邁過去而且有人打了你的腿,你不能在主人家面前蹲下去直接揉腿,你得站得更板直、更漂亮”
這還沒進門呢就一堆規矩,郁久霏欲哭無淚“這我進了門再學也來得及啊”
然而婆子非常冷漠地告知“每個新入門的姨太太第一天晚上都可以跟老爺同寢,我們既然替老爺迎了你進門,就得在見到老爺之前教好你規矩,不然吃虧的是你”
聽完,郁久霏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鏡子,一同罩在蓋頭下“善良。”
早就忍不住的沈西聆直接在鏡子下面換了青銅鏡子,隨后婆子就沒聲了,可是郁久霏不敢妄動,因為周圍還可能有其他人,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不對,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她是妖怪反過來把她淘汰了。
于是郁久霏乖巧地對著婆子的方向說了一句“我明白啦”就按照婆子的說法提著裙擺進門,端的是體態優美、矩步方行,非常優雅地進了門。
隨后跟著婆子的兩個丫鬟動作利落地把門給關上了,擋住了外頭看熱鬧的送親隊伍。
樓十一此時開口“附近沒有人,你可以摘蓋頭說話了。”
聞言,郁久霏立馬把蓋頭摘了下來,長出一口氣“呼我真受不了這個,太悶了,戴三層口罩都沒這個難受。”
善良突然出聲“因為這個蓋頭代表的是束縛與壓迫吧,你戴上口罩是為了自己或者照顧別人,意義不一樣。”
“確實蓋頭這東西,是為了遮擋女子面容,避免被人在新婚的時候看見,確實壓迫得不行,哦對了,我們現在得去我住的屋子吧”郁久霏四處看了看,四周荒涼,不太像是一個大宅院該有的模樣,而且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青銅鏡子自己變換了金色的,隨后沈西聆出來,還換了身民國常見的小廝衣服,他說“我跟樓十一是boss,只要出現得沒太突兀,就是可以被副本忽視的,假裝小廝吧,不然你老拿著鏡子太奇怪了。”
郁久霏沒意見,多個能動作的活人她也可以多收集一點線索。